,待你身子好了,我再送你回宫便是,你可且莫想不开,导致病情加重,那可辜负了咱这许多人的心意。”
“我知道,可我……”长乐公主贝齿轻张,那眼圈中的泪珠随即便滚落下来,“我,我是不是坏女人?”
李承训俯下头,抓住她的手,“你病成这样,是因为你不开心,我不带你离开那里,你就算是活着,你的心也是死的,生命也没有意义,你父皇也不会开心,我也不会开心。”
“丽质妹妹,”贾墨衣也俯下身子,将她的手放在李承训和公主的手上,“你别想太多了,你已经死了,皇帝已经将你埋葬,并昭告天下,从今而后,你已经不是你,你自由了!”
长乐公主双眼茫然的看着二人,“这我懂,若不是无名哥哥,旁人也是医不好我的,因为没人知道我病在何处,可我心里……”
李承训将他头伏得更低,直接将他唇对在了长乐公主的唇上,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公主的面颊,他能感受到她抖动的身形,以及她不知该何处施放的手臂。
这一吻,足足有一分钟,当李承训撤身离开的时候,长乐公主兀自双目紧逼,那手死死抓着他的手。
李承训知道,她这次并没有晕过去,毕竟这是他们第二次接吻,“丽质,你只记住一句话,既然皇帝放你离开,你应当明白皇帝的心意,好好活着。”
毒娘子是在李承训与长乐公主接吻接近尾声的时候,提着饭食进来的,她笑着将东西放下,又轻声退了出去。
李承训见饭食已经送来,便叮嘱墨衣妥为照顾公主,而自己则反身出来,一来,免去公主面对他的尴尬,二来墨衣与公主数日来关系处得不错,让两个女人谈体己话,可能比他的劝说更管用。
毒娘子见他出来便掩嘴而笑,不过李承训看得出,她是在勉强为之,因为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再见到自己的情敌后,会做出友好的表现,之所以有,也是由于她们的无奈,而不得不接受的现实。
“玥娘,咱们去那亭上坐坐。”李承训突然觉得在喊儿子天儿的时候,喊毒娘子玥儿不太合适,因而临时改口。
“爹,我也可以去吗?”李天抬头看看爹,又看看娘。
“当然,咱们一家三口说说话。”李承训笑着摸着李天的脑袋,心中充满了疼爱,他这种疼爱与疼爱其他儿子的感觉不同,还有一种负罪和补偿的感觉。
“嗯!”毒娘子没有多说,拉着李天的手,向小瀑布旁的石亭走去。
待三人坐定,李承训向二人讲述了自己拐带公主来此的缘由,他也没有回避李天的存在,因为十几岁也是大孩子了,应该让他懂得什么是感情、责任、担当。
这事儿要从李承训奉皇帝之命进宫给长乐公主治病的当天下午说起,那时他刚刚为公主诊治了病,发现其病灶,正思谋如何为公主医治,便赶上长孙冲过来闹腾。
后来,他与长孙冲一起去见了皇帝评说,而皇帝自然是站在李承训的立场上,毕竟李承训才是他治愈长乐公主的依靠,因此皇帝三言两语打发走了长孙冲,要听李承训细说公主的病情。
李承训自然如实回答,甚至说出了,“公主症结之处,在于其另有所爱,而非是长孙冲,因而这十年来郁郁寡欢,导致身体每况愈下,终于郁结于胸,其势累危,无可缓解!”
李世民闻听勃然大怒,斥责他染指公主清白,但他也只是说说而已,其心中知道李承训所言必有所指。
李承训则突然间跪倒,说道:“恕臣大胆直言,长乐公主心中所想之人正是臣。”随后,他说了自己与公主之间的一切事情,并说出公主之所以要嫁给长孙冲,是因为母亲,因为皇帝的尊严,而不能失约。
“陛下,公主性命若要保得,必须令公主离开皇宫,离开长孙府,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