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李承训有意吓唬他,想那张亮很清楚,若那幕后之人知道他的特使死于都督府,张亮可是有嘴说不清的。
“别,别,看在咱们同殿为臣的份上,隐王爷,您一定要救我性命啊!”张亮真是梆梆的叩起头来。
“现在,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李承训大马金刀的坐在床头,看着地上的张亮,似笑非笑。
现在屋内漆黑一片,张亮自然看不到李承训的表情,但他能感知对方身上那份轻松与笃定,“隐王爷,您的意思是?”
“郧国公,您说呢?”李承训相信张亮是聪明而奸诈的,能够领悟他的意思,这比直白的与他说出来,更能令对方心悦诚服。
“隐王爷放心,既然亮要祈求您的庇佑,自然会将所有的一切,和盘托出。”聪明人面前,最好不绕弯子,张亮自然明白这一点,所以回答得非常干脆。
李承训在朝堂时,敢于李世民耍心眼;在塞外时,居然在大唐侧旁建立了隐国;如今在江湖中,又是举手就斩杀了武功高强的特使。
张亮心里清楚,也只有这等的厉害角色,才可以对付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人,救他于水火之中。
“起来再说吧!”李承训见不得这堂堂国公对自己如此低三下四。
“不,不,我还是在这儿说的好!”张亮收了跪拜的姿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是,他现在全身包裹严实,是站着,坐着都累,还不如赖在地上宽敞。
李承训见他执意不肯起来,也便随他去了,他更加关注的是张亮为何会受伤?以及其背后的神秘人,到底是什么人?
张亮对于那所谓的“主人”,既恨且怕,无奈对方行事太过神秘、卑劣,他纵是堂堂国公也是无可奈何,防不胜防,如今找到了李承训这棵救命稻草,他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讲述了起来。
这事儿还要从今年年初说起,那时张亮刚被派来洛州做都督,临行前,侯君集来看望他,问道:“郧国公怎么会遭到排挤?”
张亮反讥道:“如果因为公务在外做官就是遭到排挤,那么谁才是最冤枉的?”其实他是在暗指侯君集灭高昌国后,反而被李世民囚禁的事情。
其时,侯君集灭高昌后,在未奏请李世民的情况将一些没有罪的人发配,又私自将高昌国宝物据为己有。手下将士们知道后也开始盗取金银珠宝,侯君集害怕自己做的丑事被揭发,于是不敢治将士们的罪。
班师回朝后司法官将侯君集下狱,但中书郎岑文本以为侯君集是功臣大将,不能轻加屈辱,于是上书李世民请求将侯君集释放,皇帝也是惜其才,这才释放了他,但却对其一顿训斥。
侯君集自以为立下大功却因为贪财而被囚禁,感到非常不快,恰在此时,太子李承乾担心自己太子之位被废,便着意拉拢侯君集,打算图谋不轨,而侯君集当年曾辅佐太宗皇帝发动玄武门之变,可以说得到过甜头,便也是有意怂恿李承训谋反,二人一拍即合。
他那时去密会张亮,正是去游说其造反,而张亮的态度呢?
张亮绝非善类,他既没有表示赞成,也没有表示反对,他既知道谋反的风险,也知道政变成功后的好处,于是他表示要考虑考虑,但保证这事儿不会外传。
侯君集对谋反非常有经验,所有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而张亮对这一切冷眼旁观,觉得其谋反成事的可能性很大,因为侯君集有兵权,在军中威望巨大,其女婿贺兰楚石在东宫任职,况且其要拥护的是太子,这皇位本来就该是太子的,按说也算不得谋反。
洛州与长安不远,侯君集谋反前几日,他的秘使几乎每日都来催促张亮,令其在洛阳举旗,以为长安响应,这首唱之功,足够他的官位更近一步。
张亮耐不住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