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最难根治的疾病,是什么?
“如果你说泰拉面临的最大顽疾,高奇先生,我还要思考一下,是官僚主义还是奴隶制,但如果是真正的疾病——那么除了矿石病,难道还有第二种疾病么?”
听到高奇的询问后,塔露拉有些奇怪的挑了挑眉,看向了这个微笑着的男人。
“而且,您在巴别塔任职,对于矿石病的深刻了解,应该在我之上。”
塔露拉能明显的感觉出来,高奇想说的意思不是这个,她迅速开始认真思索他话中的深意。
毕竟,高奇给她的印象……深不可测。
作为乌萨斯宪兵头子的生活,让她很擅长察言观色,一位将军即便伪装成平民,他一举一动所表露出来的气质也不会骗人,哪怕刻意隐藏,塔露拉也能察觉出来,高奇那平凡外表下隐藏着的东西。
哪怕不看他那奇特的瞬移能力,和随随便便掏出的奇怪武器,以及让爱国者先生都认可的强大同伴,只是见到第一面,塔露拉就意识到了高奇的不凡。
“是啊,矿石病可怕么,矿石病真的很可怕。”
坐在吱吱呀呀的木头椅子上,高奇看向了对面的陷入思考的塔露拉,喝了口阿丽娜留下来的热茶。
矿石病,泰拉永恒的主题。
一路走来,一年多的时间内,高奇所见的感染者足有上万,而最后,他加入了巴别塔,这个为了弥合大地伤口,治愈感染者的组织。
如果说在这之前,高奇对于感染者的了解,仅仅是游戏中的一个名词的话,那么这一年一来,从对伊芙利特的照顾,以及在巴别塔的这几个月来,对各种矿石病患者的帮助,高奇则是真正深刻的了解了矿石病的意义。
高奇自己免疫矿石病,斯卡蒂更是不在乎什么源石不源石,看上去,让他说可以完全理解矿石病人的想法,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
但高奇能记得,伊芙利特在刚刚和自己认识时,那暴躁易怒的模样,以及每天因为矿石病发作而痛哭和大喊的样子。
而在高奇将血液赠予她,将她变为眷属后,伊芙利特那不可置信,一边摸着身体一边来回蹦跳,大声向赫默和塞雷娅炫耀,最后扑进高奇怀中时的样子,高奇同样一直记得。
至于w和泥岩,这两个被矿石病困扰数十年的姑娘,在成功注射了博士和凯尔希根据高奇血液研制出来的实验性药物,脱离了那陪伴多年的病痛之后,不管是一直很害羞的泥岩,还是总是闹别扭的w,那天都变得坦率了许多。
两个人一整天没让高奇下地,接下来的一周更是每天晚上都要挤到床上来,开心程度溢于言表。
矿石病,是名为恐惧的疾病,是名为割裂的疾病,比起病痛,对死亡的恐惧,以及周围他人的疏离,反而更容易摧垮一个人。
待在巴别塔的日子里,高奇经常去医疗部帮凯尔希打下手,所见的病人从轻症到重症都有存在,所见的痛苦更是不计其数。
父亲,母亲,孩子,农民,工人,学生,在患上矿石病的一瞬间,便会瞬间被遗忘过去的身份,成为“矿石病人”。
一个个家庭的破裂,一道道因为矿石病发作痛苦的嘶吼,不少被源石划伤或是吸入源石粉尘的人在确诊后,面对未来的绝望和当下的病痛,甚至会直接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而高奇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把那些在绝望中伤人伤己的病人摁倒在地,让凯尔希用最冰冷最残酷的方式分析利弊,告诉他死亡毫无意义的事实。
不少次,面对那些和迷迭香一样大的孩子,高奇甚至想要直接输血拯救他们,但都被凯尔希用眼瞪了回去,他也只能期待矿石病阻断剂尽快迭代,直到未来真的可以复原高奇血液的效果。
“我在莱茵生命和巴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