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叶词望着白陌,表情有点古怪:“什么同一个人不同一个人。”白陌继续扬着眉毛:“我的意思就是,你嘴巴里叙述的流年,和我认识的流年绝对不是同一个人。”
“你所认识的流年?”叶词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学舌的鹦鹉。“你认识的流年是什么样子的人?”
“至少我认识的流年绝对不是小孩子,冷静、自持、决绝、理智、狠辣、还很奸诈,做人圆滑,对于熟悉的人那是落井下石不手软的,总之,那绝对是一个妖孽,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完全变成了一个小屁孩了?”白陌弯起了眼睛,笑得有些了然。
“应该不会认错人了吧,谭破浪可是认识他本人的。”叶词一时间也有点搞不懂,是不是自己给弄错了,其实易轻尘并不是流年,这,这也太莫名其妙了。她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起来,惴惴不安。
白陌忽然大笑起来,他笑得前仰后合,好像刚刚听到了一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看过世界上最好笑的一场电影一般,甚至弯下腰抱着肚子,伸出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湿润。
叶词更加莫名其妙地看着白陌,她刚才有说什么?她认真仔细地想了想,应该什么都没有说才对啊,至少也没有说什么可怕的笑话吧,怎么会笑成这样?
望着叶词那张有些茫然的脸,白陌忍住了笑,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才将那强烈的笑意憋了回去,不过,脸上还是挂着灿烂的笑容,他侧坐着,靠在了椅背上,冲着叶词说:“当一个男人不爱一个女人时,往往能把她弄得神魂颠倒,觉得他特MAN,特够味特浪漫,特霸道特酷特能掌控大局。女人喜欢甚至崇拜这样的男人,因为她们觉得有种小鸟依人的感觉。但事实上当男人真正投入爱情时就会变成男孩,当你认为那个男人特别耀眼的时候,对不起,他还没爱上你。”
这次轮到叶词眨眼睛了,她眨了一下,又眨了一下,望着白陌的目光变得更加的茫然:“你是说……”
“我什么都没有说。”白陌转过了身子,直视着前方:“小词,你自己有感觉,不用来问我。”
叶词皱了皱眉头,嘴里嘟囔了几句谁也听不懂的话之后,才又说:“你觉得流年是个坏人吗?”
白陌偏着头想了一下:“怎么说呢?我觉得他从人格上来说是个普通人,既不是那种完美的圣人类型,也不是那种头顶生疮脚下流脓坏到极点的坏蛋类似,就跟你我一样,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普通人。”
叶词蠕动了一下嘴唇,到底没有问出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前面的车移动了一下,她也跟着移动了一下。静静地看着前面的车屁股,她不动声色地叹了一口气,其实叶词最想问白陌的问题是,这个男人值得自己投入感情吗?可是,她问不出来。白陌说的不错,她自己有感觉,不用来问他。可是,可是,上一世,在面对悠悠飞云的时候,自己没有问,白陌就已经主动反对了,这一世怎么会这样?
她现在感觉自己有一点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的味道,总是怕这个流年会成为又一个悠悠飞云。
白陌大概能感觉出叶词的意思,他望着叶词平静的侧脸,过了好一会才说:“流年虽然是个妖孽,但是,我觉得他是那种专一而又责任心的人,有时候爱玩,但是心智成熟,是个不错的对象。”叶词没有看着白陌,只是自己静静地坐在那里,脑子里却好像是放电影一样,呼啦啦地闪过关于流年的一幕又一幕。过了很久之后她才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唔。”
那个时候的白陌靠在椅背上,好像睡着了一样,其实心里却很清醒,他叹了一口气。女大不中留啊,无论当年是怎么样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拖着鼻涕虫的小屁孩,无论当年怎么都需要自己保护的死丫头,终有一天也将有自己的生活也将有另一个男人来代替他的位置。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