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堂内,自从弘昼回来了就被钮祜禄氏抱在怀中,母子两人就安安静静的待在房间内,生怕从外面传来一点动静。 没想到刚到午后,嫡福晋受不了年氏娘家的咄咄逼人,仿佛若是嫡福晋不盘问侍妾,这个罪名就要安在她身上似的,乌拉那拉氏无奈,只好让前面的大丫鬟带人一个一个过去盘问。 母子两人刚松了一口气,就有正院的人过来了,见到钮祜禄氏就要拖着她往外走,弘昼死死的抱住钮祜禄氏的身子道:“你们要带我额娘去哪里?你们不准拉我额娘!” 两个大丫鬟到底是怕上了弘昼,只好试着解释道:“年家人逼着我们福晋给个交代,我们福晋在正院与他周旋许久,可怜年家人执意要这么做,还说最后的罪责他们一力承担,福晋无奈只能把各位格格带过去一一审了问。” “元宝阿哥别着急,福晋问完话就会将钮祜禄格格安安稳稳的送回来,阿哥在房间里等等,好吗?” 弘昼见自己阻拦不了两个宫女,一阵着急。 钮祜禄氏安慰道:“额娘没事的,若是今日不让她审问,来日,她必要把这盆脏水泼在额娘身上,倒不如现在让她审问个彻底,刚好证明额娘是清白的。” 钮祜禄氏让翠萍好好的看住弘昼,千万不要让弘昼出现什么事儿,自己才安安静静的跟着正院的人走了。 弘昼本来还听着额娘的话,在房间里面乖乖的等,可是都等了一个时辰,还不见钮祜禄氏回来,他便去找了弘历。 弘历那边耿氏自然也不在,再看弘昼,两只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他只好一面安抚弟弟,一面还要担心两位额娘的安危,着实让年纪不大的他有些筋疲力尽。 到了傍晚,弘历带着弘昼去正院,可是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就被乌拉那拉氏身边的丫鬟给拦住了,只见正院内空旷的青石板,跪了府里所有有名有姓的侍妾,也不知跪了多久了,想来是一出门就开始跪着了。 年氏的嫂子在上面趾高气扬的奚落下面几个格格,仿佛她们身份不高,就可以随意让人欺压似的。 这幅场景给弘历和弘昼的内心造成了无法言说的痛处。 额娘虽身份低微,但她并非不知趣,耿氏和钮祜禄氏从未想过与人争夺宠爱,一心只安安静静的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养孩子,可是年氏屋子里的糟心事,还是会隔三差五蔓延到两人身上。 她们这些侍妾是真的怕年氏的嫂子吗?她们只是担心年氏的宠爱,四爷的态度当她们摸不明白,年家不仅在后院有人,在前朝也很得力。 太子地位不稳固,胤禛也在宫里脱不开身,年羹尧变成了胤禛手下唯一的得力大将,仗着胤禛依赖自己,年羹尧逐渐跋扈起来,仿佛自己成了胤禛身旁第一人似的,现在连后院的事也敢掺和了。 钮祜禄氏的身子在府中算是健壮的了,此刻也跪的摇摇欲坠,像宋氏早已经瘫倒在地上了。 年家人仿佛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若是今日没有人承认有谋害小阿哥的私心,谁走不出这个房间。 乌拉那拉氏实在看不过眼,反驳道:“查你们也查了,问你们也问了,下面她们都跪了半天了,你们什么也没问出来,是不是该让人回去了?本福晋看着你们在前朝为爷做事的份上容忍你们许久,你们可别得寸进尺!” 自弘昼出生起还没有见到过乌拉那拉氏生气。此刻乌拉那拉氏与往日的娴静端庄不同,不顾礼仪要和年氏娘家的人要吵出个是非分明来,也不等年家人回话,她便挥挥手,对下面的侍妾道:“你们都回去吧,明天也不必来请安了,好好养着,身上的伤要紧。” 这场闹剧一直持续到晚膳时分,胤禛刚因为宫里的事儿心情好上了一点,毕竟看皇阿玛如此照顾二哥,想来二哥应该不会再被关到咸安宫了,胤祥那天虽然冒失,但是皇阿玛也未惩罚。 刚刚走在路上,胤禛的心里还想着这几日也不不知元寿元宝的课业学的如何了。皇阿玛为了讨太子开心,准备几日带着皇子皇子们去木兰围场,胤禛一边又觉得两个小家伙太小了,不准备带他们去,一边又觉得这两人如果知道了,肯定要哭哭啼啼,哀求着,要让胤禛带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