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俄到了胤禟的府中,嘴里还对刚刚的事儿喋喋不休,胤禟最是疼老十,听见年羹尧这么嚣张,心下也记下了这笔账。 胤禟对弘昼的招待很是周到,光是菜色只有二三十样,虽他们在孝期不能食荤,但这些素食并不会让人没有胃口。 胤禟端起面前的茶水,对着二人的真心实地道谢:“弘昼,老十,谢谢你们为我求情。” 弘昼也端起面前的茶碗一饮而尽,“九叔,你和十叔一样唤我元宝就行了。再说了,元宝自是明白九叔的为人的,九叔虽想建功立业,但不是心肠狠毒之辈,之前的事肯定跟九叔无关。九叔蒙受了这不白之冤想必心里困苦吧。” 胤禟被这一番掏心掏肺之语感动的快要落泪了,因他喜欢经商,遭到了康熙不喜,所以康熙并没有给胤禟多高的爵位,胤禟就迫切的想证明自己,甚至还为此投资了胤禩。 “元宝,没想到你竟如此了解九叔。” 弘昼本来是受胤禛之托,小小的忽悠九叔一番,准备让他也去理藩院做事,毕竟胤禟的外语很好,没想到这下子忽悠过头了。 胤禟红着眼道:“元宝,九叔虽然没有多大的能力,但钱财是不缺的,以后若是你有所需,九叔一定鼎力相助。” 胤俄也在一旁补充道:“十叔也是。” 两人表情都十分真挚 他俩本来就是重感情,易冲动之人,若是遇到了一个真正懂他们的人便是士为知己者死又何妨? 此刻弘昼待他们这样好,说是雪中送炭也不为过,胤禟跟胤俄愿意跟着弘昼闯一闯。 弘昼看向他俩,心想九叔跟十叔果然重情重义,这么看着倒是挺可爱的。 弘昼拉着两人的手道:“九叔,十叔,元宝怎么舍得将你二人置于险境呢?九叔跟十叔请放心,元宝没有大本事,但元宝也会回报你二人待我之心的。” 随即弘昼说起了让胤禟去理藩院的事情,更是让两人感动不已。 胤禟这时候正是泯灭于众人之时,有个正经差事是最好不过的,也不在意理藩院这差事是不是要差。 胤禟更是发觉了胤禩与弘昼的不同,胤禩是个伪君子,而弘昼则是个正君子。 弘昼不愿意用他们的银钱,还直接帮助他们,跟胤禩说空话是不同的,因此十分感念弘昼的好,两人虽是长辈,但对弘昼没有架子,三人凑在一起聊了足足一个时辰,胤禟才亲自送弘昼出了府。 胤禛登基之后,胤禩跟胤禟得封郡王,两人的禁足也先后被解,因此胤禩也注意到了隔壁的动静,便出来查看了一番。 胤禟看见胤禩只是冷哼了一声,不复刚刚的和颜悦色,但对弘昼的语气仍旧温和,“元宝天色晚了,你先回去吧。等九叔有空再去看你。” 弘昼点点头又回到了宫里,不理会这两人从前之间的恩怨官司。 雍正在得知弘昼成功游说老九、老十之后俩人也不再兴风作浪,安心办差,他很是高兴。如今这个结果已经算很好的了,他不想对兄弟们过于严厉,现在老九、老十的安静下来,他也不必背上一个容不得兄弟的名声了。 弘昼在两边都得到了好处,十分高兴的接了胤禛的赏赐,回到了阿哥所,弘历早就在阿哥所里等着了,他一向知道弘昼善于交际,没想到他能把九叔这块难啃的骨头给啃下来。 弘历有些担忧,弘昼权势太过,怕兄弟走到兵戎相见的局面。 弘昼哪里不知道弘历的想法,装作什么都没有注意的样子道:“四哥,咱们都好几天没见了,我都想你了,如今九叔在理藩院当值,阿玛也少了一桩心事,元宝能力不如父兄,但会为阿玛跟四哥分忧。” 弘历拍了拍弘昼的额头道:“你呀,咱们爱新觉罗家怎么出了你这样憨傻的孩子。” 弘历甚至想给自己一巴掌,暗下决心,自己不能再怀疑弘昼了,那岂不是跟皇玛法一样,最后把二伯都逼出病来了。 而且元宝和自己之间相伴的情谊,自幼时便在一起读书写字,感情深厚,是旁人所不能比及的,也万万不必相疑。 弘历自认为弘昼无论干什么,自己都不会有杀心,那还不如对这个弟弟有着充分的信任一致对外。 弘历心里内疚,就想补偿。弘历将自己新得的翡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