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跑,向四处散去,之前形成的包围圈就在这么猛烈的攻击间如被洪水冲开的堤岸一般,溃不成军。
“三皇子,你快下令追上去吧。”之前被白慕云刺伤逃过来的朱将军满脸焦急,说出口的话也不是那么恭敬了。
“怎么,朱将军是在命令我吗?”柒寂夜淡淡扫了下地下惊恐疲惫,战无力战的士兵,扬手让他们止步,这才淡淡的对一边的朱将军说道。
“末将不敢,只是,他们哪来的援军,分明就是使诈而已,我们现在追上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陛下太子知道了一定会高兴的。”朱将军嘴上说着不敢,眼睛却是一点也没有把眼前的三皇子放在眼里的意思,他可是太子的心腹,如何要听这个卑贱的三皇子的话,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这张银色面具下的脸有多么倾国倾城,如何魅惑太子爬上了太子的床,说白了,什么狗屁三皇子,不就是太子殿下的暖床人嘛,真以为自己是天潢贵胄,还在这么对他指手画脚,一个男宠又懂得了多少打战的呢。
“不必了,朱将军难道还不知道吗,打战斗志可鼓而不可泄,可惜刚刚朱将军明明知道那是对手的诱惑之计,却还是吓破了胆一样往本帅这里撤,活生生给敌人助长了威风而灭了大家的斗气,如今追上去又有何用?”柒寂夜清丽绝伦的侧脸轮廓就像是一幅画,即使是隔着银色精巧的面具也能隐隐窥见,他扬着头,似笑非笑的眉眼间隐含煞气,至刚至柔凛然夺魄,掩不住的霸气肆意。
“那是……那是,朱某怕三皇子受伤,太子殿下怪罪。”朱将军被这一席话说的面上青一阵白一阵,而周围明显与他不是很和睦的一些副官面上也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意,不由暗中大恼,不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男宠吗,还真以为自己是哪颗葱啊,居然敢当众给他难堪,一时气愤之下,他也就暗带讥讽地把三皇子给太子之前暖床的事情隐晦地说出来。
“朱将军看来是忘了军令是些什么了。”柒寂夜却并不恼,沉静如水的面容看不出一丝羞愤,而那双清亮的眼眸冷清寒冽,蔑视仿佛是与生俱来:“张勇继,你来说说。”
“得令。”副官中一个长相平凡的男子脱抱拳而出,明明是泯然众人的相貌,偏生那双眼睛璀然生辉,精光闪烁,令人难以忽略:“朱将军在战场上畏首畏尾,缩手缩脚,是犯了行兵作战的大忌;而且身为将军,非但没有激励着士兵的士气,反而面露惊慌仓皇逃回,给大家带来更多的惊恐,此为罪责二矣;其三,明知道元帅是御赐的兵马大元帅,统治三军,却在战场上一口一个三皇子,是为明知故犯,公私不分,这三条罪状,若论军法处置,当斩立决。”
“张勇继,你血口喷人。”朱将军气的面皮紫涨,双手颤抖的指着那个男子,说不出其他的话来,只是,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是愤怒多于恐惧,毕竟,战场上杀将,不更是打击士气吗?再说了,他可是堂堂的将军,三皇子敢这么对他吗?
柒寂夜微微垂了下头,看着他自己空无一物的手,视线落在了插在肩膀的箭上,他就那么随意地抽了出来,对溅出的血仿若未见,箭头拉扯地伤口肌肉翻出的痛也没有让他皱一下眉头,就这么随意地,轻松地,把那支箭插进了朱将军的心窝。
那边,朱将军还没得意完,胸口一阵钻心的痛,他低头,就看见一支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