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严肃,道:“你连教规也不放眼里么?”
崔槐与朱全闻言都打了个激灵,显然十分害怕。
魁梧大汉也劝道:“杨兄,莫让谷长老为难,这笔帐过几日再算不迟。”
杨青虽愤愤不平,却也不敢再动手。
老者冷冷地道:“金天泽,你要去要留,请自便,老夫绝不强留,恕不奉陪。”说完就转身进了屋。
杨青眼露凶光,瞪了金天泽几眼,终是按住怒气转身进屋了。
魁梧大汉叫过崔槐朱全,将受伤的巴山石、巴山虎扶进茅屋。
对方势大,金天泽就只一人,虽不敢惹事,可他仍不离开,就在院外远远守着。
上官云轻声道:“青青,两位巴伯伯对我有天大的恩情,我又习得点医术,今日正好派好用场。”说着就想去救人。
柯青青将其拦住,道:“在梅山之时,你出言示警,已救过他们一回,说来也不欠他们了。看这模样,他们与天魔教似有些瓜葛,若你出手救人,只怕日后脱不了干系。”
上官云正色道:“他们知恩图报,我也不会忘恩负义,哪怕他们是魔教中人,我也不惧。”
柯青青笑道:“若你不打算救人,我倒小瞧你了。”
两人进到屋内,巴山虎仅敷了点金创药,并未止血,巴山石则昏迷多时。
上官云解释明白,先为巴山虎止血包扎,又替巴山石针灸治疗,竟忙了小半时辰。
天魔教几人虽然诧异,倒还未说甚话,老妪却一直在里屋不出来了。
待上官云弄完,老者沉着脸道:“本叫你二人打个前哨,你们怎敢在裴兄这里惹事?”
“教主早有吩咐,我们哪敢放肆,那金天泽也是恰巧来此借宿,并非我们招惹过来的。”魁梧大汉倒还恭敬。
那独眼不以为然道:“教主有令,他们自当遵从,便是在他们这里惹事又如何?”
老者喝道:“杨青,你目无尊长,想犯上么?”他不怒自威,崔槐朱全竟吓得瑟瑟发抖。
独眼之人正叫杨青,他自知失言,赶紧道:“杨青不敢,一时失言,谷长老莫要见怪。”
老者不再理他,对着里屋大声道:“裴兄,滕大嫂,多年未见,你们不愿见故人一面么?”
老妪在屋中答道:“谷兄,我们再不想管教中之事,你们还是走罢。”
老者又说道:“难道谷清河亲自来请,二位也不给面子?”
“我们自知技不如人,躲到这荒郊野外,打算了此残生,你又何必咄咄逼人?”老妪淡然道。
谷清河缓道:“天魔教上下一向敬重两位,当年之事,你何必放在心上?”
老妪半晌没有说话,过了一阵才问道:“是那人让你来找我们?”
谷清河愣了半晌,他苦笑道:“他?六年前,他走火入魔,再未理教中之事,后来又失了影踪。谷某虽多番寻找,却无半点消息,只怕已死在哪了。”
“你们不是教主派来的么?”老妪奇道。
谷清河一扫颓然表情,他意气风发,道:“不错,我们正是奉新教主之命,前来寻访故人,顺道去洛阳走上一遭,免得中原武林将我天魔教给忘了。”
“新教主?”老妪不解。
谷清河问道:“滕大嫂是否记得,当年负责联络教众的公孙霸?”
老妪沉默半晌,惊奇地道:“是他?!他的功夫也就平平而已,怎做得了教主?”她又冷笑两声,道:“哈哈,莫非天魔教无人了么?”
“今时非同往日,三年前,不知他从哪得到天魔功后半部,竟练至神功九重,教中上下无人能敌。只怕连那人也不是他的对手,他不做教主,谁还能做?”
“哼!”老妪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