锉,落手如钩竿,两肘不离肋,两手不离心,厉凌收拳正步,气沉丹田,望着瞠目结舌的唐家人,而院门口围观的人群已是一片喝彩声四起。
“这小子,练的像是形意拳!”唐家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喊道,“我去会会他!”
唐百万一手拦住他,作为唐家的族长,他自然也是个练家子,可他看了出来,这个闯上门来的大男孩不简单!
弹指之间,气度从容,腾挪闪移,不动如山,那气势和力道,绵绵如江水,而他似乎才刚刚放出一瓢!这等修为,绝非他这个当家人所能及,好汉不吃眼前亏,没必要再让自己人受伤。
当下,他向厉凌一抱拳道:“这位小兄弟好身手,今儿大家不打不相识,不知小兄弟高姓大名?”
“高不敢当,大不敢认,小子厉凌。”厉凌也不向他行江湖规矩,“今天你们伤了一个白丁,这不是咱练家子所为,所以,我伤了你们一个练家子,大家也就扯平了,今后,如果你们还有点江湖道义,就不要再去找肖家人麻烦。”
“厉兄弟这是哪里话,老肖和我们都是街坊邻居嘛,今天实在是,咱唐家后人在祭拜先人祖宗,而我们一家人,讲究一些规矩,就是忌讳祭拜先人时有人上门借东西、讨东西!”唐百万望了望老肖和玛丽,
“可这老肖也实在是不识好歹,你问问他,看我有没有瞎诌?我对他说我们唐家这三天都要斋戒祭祀,忌讳外人来讨要东西,三天后,我让人给你送来十斤籼米!
“可他硬是赖在这里,死活不肯走,说今天一定要拿到籼米,还说要用籼米去救他老婆,我以为他是疯了,好说歹说他不肯走,所以我们下面一个人也就推了他几把,不小心伤到了他。
“厉兄弟,事情就是这样,你硬要说我们人多势众欺负他,大家伙这么多人围在这里,我也有理说不清,这样吧,你伤了我三弟,我也不计较,老肖毕竟是个不会把式的白丁,我赔他一千美元医药费,厉兄弟,各位,你们觉得我老唐这样做够不够意思了?”
“唐老板,我不要钱!我只求你给我两斤籼米,就两斤!”老肖赶紧冲上来说道,“我这是要救我老婆,救人命的——”
“你们看看这老肖!嗨!”唐百万甩了甩膀子,“老肖,今儿要钱要药,我都可以给你,但是米粮什么的,我实在抱歉,这是咱祖上规矩!我还是那句话,三天后,三天后你来找我,我送你几斤!”
“唐老板,我真的没疯啊,我真的是救命去的——”老肖说到这里被厉凌挥手阻止,厉凌望着唐百万道:“那就麻烦唐老板赔给肖伯伯一千美金医药费吧,他这头上着实也伤的不轻,我们拿到钱走人。”
“可是,小厉,你不是需要籼米么?!”老肖和玛丽登时望向厉凌。
厉凌点点头道:“回去再说吧。”
唐百万不多时让一个家人取来了一叠现金,点了十来张亲自递给了老肖:“老肖,这是一千五百美金,一千你拿去包扎伤口,还有五百,给你老婆买些营养品吧,这事咱们就这样了了,不送了!”
围观者逐渐散去,厉凌拉着老肖父女二人也离开了唐家,唐百万站在院子里,面色阴晴不定,那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凑上来道:“大哥,你不会连一个小毛孩子也怕了吧?我去找人使个绊子——”
“先不要轻举妄动。”唐百万摇摇头道,“这事若就这样了了,倒也算了。一千五百美元,三弟受伤,这种小亏我们不是吃不起。
“那个姓厉的小孩子,看样子也就十七八岁,但那一身艺业劲道,明显不在我之下,我担心他背后的势力更不简单。
“二弟啊,这是美国,可不是在国内,海外有高人,藏龙又卧虎,一切都要小心为上,咱们海外洪门弟子,这些事可是见多了啊!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