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恼怒之色,才点头说道:“对,就是那个小院子。也没有安排人过去伺候。除了请了几回郎中,就是玉枝定时地过去送饭。
那段时间,老爷面上与平常无异,心里却是非常紧张,府里也是外松内紧。正好府里要忙着大姑娘的百日宴,所以老爷经常早出晚归,也没有引人怀疑。也就是在那些日子了,老爷暗中把玉家的产业都抵押出去,换成了银票。”
“老爷为什么要这样做?夫人知道吗?他到底有没有同夫人商量啊?!”虽然同是玉家的下人,但玉柳在内心里还是向着夫人的。听到产业被老爷转走了,她便替夫人鸣不平。
“奎叔可还记的爹爹所救之人的长相?”澜心若有所思地问道,她和玉柳关注的重点不同。
“不知道。”薛奎摇头说道,“因为接触的不多,再加上老爷的特意叮嘱,老奴不敢多加窥探。只知道那两个人是一老一少。老的大概五六十岁,那个少的怎么也有二十多岁,不到三十。”薛奎皱着眉头回忆道。
“那爹爹安排奎叔送他们出城的时候,可交待过什么?”澜心继续问道。
“不曾。”薛奎摇头说道,“老爷只吩咐把装着日需品和一些药材的包袱,交给他们二人。别的话还没来得及说,玉家这边就着火了”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多年,但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是一阵揪心的痛。
澜心的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杯口,她觉得她已经摸到当年事情的脉络了。爹娘出事那年正好是景帝四十六年,那年据说先帝病重,密诏当时的三皇子,如今圣上。而三皇子身边不离左右的就是他的恩师方义山,方大人。爹爹带回来的人正好就是一老一少,再有方家这几年对自己那暧|昧不明的态度。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唉,澜心无奈地叹息,当年那样的情况下,无论救或是不救,都是有风险的。可惜,爹娘没能躲过那场风雨。
天空澄碧,纤云不染,远山含黛,和风送暖。
澜心带着青荷、紫衣,在薛奎和冬秀的陪同下,沿着江州城里的那条最繁华的主街溜达着。她们先去了玉家的木器行。木器行的佟大川佟掌柜是以前是跟着玉老爷身边造船、修船的,玉老爷不在了,他们一家跟着薛奎来到了江州。
也不能坐吃山空,就带着几个擅长木器的人,开了这家木器行。因为木器行的规模不是很大,所以平时只接一些简单的桌椅或是小巧的摆件儿。接的单子虽然不是很多,但每个月都有单子,也算是挺好的。
都说树倒猢狲散,可是玉家这棵大树倒了,这些人不但没有离开玉家,却是一如既往地守护在这里。而且,澜心听说冒家曾多次过来请佟掌柜的,以及庄子上那几个经验丰富的舵手。面对那样优渥的条件,他们竟然也没有动心。
澜心从心里对他们感激,并在心里暗想:只要他们将来不背叛玉家,就一定会善待他们及他们的家人。
接着,她们便去了杂货铺。针头线脑、布匹手帕,零零碎碎的,什么都有。铺子打理地井井有条,铺子里的掌柜和几个活计、丫头也都是很灵活、有眼力价的。
澜心同样是逛了一圈就出来了,对铺子的经营上不是很满意。不过,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也不会贸然去改动。
铺子逛完了,她们就顺着主街随心所欲地逛着。都是第一次来江州,对什么都好奇,这个摊子停停,那个铺子看看。零零碎碎的也买了不少的东西。
看着“醉仙居”三个大字,主仆几人都挪不动步了。澜心眯着眼睛,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那三个大字。明月楼是近几年发展迅速的一个组织,它的分舵几乎遍及大宗朝的各个州。没有人知道它的总舵在哪儿,也没有人知道它背后站得是谁。
有人说它是一个江湖组织,也有人说它是京城里的一股势力。明月楼的人手段毒辣,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