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圣君,但也是有为之主。齐=弩王殿下跟上文武双全,天纵英才,心中又有经世济民之大志。我若选择辅佐于他,定能先统一北方,再推广德政,使百姓安居乐业。”
罄冉听陆元贺如此说心中一紧,可这一阵相处已有些了解陆元贺性情,此人越是如此说便越能确定他尚未拿定主意,她一惊之下反而沉定了下来。
蔺琦墨淡笑点头,撩袍落座,亦望向湖面,道:“这世间万物讲求田里,不可逆势而为。谁欲强行改变天下大势,必定给苍生带来沉重的灾难,也必然不能成功。如今天下纷乱多年,由长久分裂走向一统是大势所趋,战国这些年国力昌盛,先后灭成,燕两国,表面上看势不可挡,实则不然。纵观战国,虽国土日广,然连年战事,致使国力日衰,此番其攻燕虽使国土大增,然而燕国旧地与战国有山川相隔,极难统御,是比分隔战国兵力。战英帝虽非昏庸荒淫之君,然其心胸狭窄,残害忠良,不能容人,朝堂之上党争严重,弩勋二王各拥一方,使得百官不能齐心,朝风腐乱。古今治乱兴衰,讲究顺势而为,天意不可逆,民心不可违。老百姓希望和平安定,然而战国为扩疆开域不惜连年征战,悍然发动战争,结果只能只能适得其反。反观旌国,这些年虽被战国欺压,但却民心凝聚,百官更是一心辅佐圣主,旌国建国较晚,历朝之时国贫兵弱,然这些年却极力发展,既吸收了北方胡人刻苦悍勇之民风,又吸取了南方儒学之精华,虽是不曾开疆拓土,然而这些年励精图治,朝堂清明,国力日强,与战国的腐朽奢靡形成强烈对比。”
“贤侄所说有些道理,可若老夫归附战国,旌国门户大开,战国欲攻下旌国未必便不可行吧?”陆元贺眯眸,微笑道。
蔺琦墨仰头而笑:“伯父太小看旌国,旌国虽无雄兵百万,但是旌国百姓一心,旌国百信虽不敌战国人数众多,但临近胡地,百姓骁勇,民风彪悍,多出善战之辈。何况旌国又有独有的钢造技术,这些年来战国屡次攻打旌国每每折羽而归,战国想要侵吞旌国,我看是痴人说梦。”
陆元贺气息微微一窒,又道:“贤侄非是旌国之人,更非旌国之臣,何必句句为旌国,字字扬其威?”
蔺琦墨目光炯炯,转身踏前几步,指向湖岸山色,回身扬手:“墨只为这天下黎民,伯父您看,这苍松密谷雄山环立,其间风景迤逦,百姓安居乐业,密谷之东更有沃野千里,若战军入侵,休说这密谷再无宁日,山后百姓更会流离失所。百姓们辛苦多年,只图一个温饱,若伯父助战国入侵,毁掉他吗微薄希望的,便是伯父您啊。”
“若战国能一统天下,怕是言之过早。”
陆元贺神情微变,转眸不由看向眼前山色,缓缓道:“你这悲天悯人的性情倒是与你父亲如出一辙。”
蔺琦墨摇头:“伯父错了,墨非是悲天悯人,实乃如今天下大势未到一统之时。天下非一人之天下,唯有能者居之,现在战国吏治腐败,民怨弥重,武功虽强,然而鬼族们却恃武恣意妄为,战英帝虽多年推行儒学,但阻力甚大。弩王狄飒确为英才,但一直受制于皇子的身份,陷于争夺皇权党争之中,不能尽展所长。他若不夺权,终不过是一王爷;他若夺权,难以安各方之心,遣患无穷,如今内乱尚且南平,遑谈以西代东,天下合一?”
蔺琦墨话语微顿,见陆元贺面有沉思,望向天际。
罄冉目光凝在蔺琦墨面上,若有所思。
“伯父征战一生,心里当清楚,战军若出兵旌国,劳师远征,补给定然难以为继,即便通过这苍松密谷,攻下了镇西府吗,也已成强弩之末,而且到时候定然引起旌国百姓奋起而抗。如果从国内再搬救兵来,已非弩王嫡系将士。不管是勋王一系,还是平王,宁王,都只顾自身私利,又对怒王多年把持兵权身怀不满,岂有不掣肘之举?战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