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拼来的,这一饭一菜,一物一器都含着你爹血汗,只要咱们自家人,才会珍惜……”说出口也不由唏嘘。
凌霄看在眼里,也觉得黄霁景行为欠妥,又问容辉:“那黄氏……”
容辉轻哼一声,放开韵姐儿,沉下脸说:“黄氏目无君夫,寡廉鲜耻。赐白绫三尺,让她在祠堂自尽。”一语出口,直吓得众人一阵哆嗦,齐齐低头。
凌霄吓得一口粥抢在喉咙里,咽下去才说:“师兄,是不是过了……让她在祠堂里跪一顿饭……”
容辉摆手打断,站起身吩咐红袖:“你去告诉她,在祠堂自缢,便留她一个牌位。死在外面,便扔到乱坟岗字去……”
凌霄一阵头疼,见劝不住他,只好向红袖使了个眼色,又站起身劝容辉:“别吓着孩子,吃饭,吃饭……”红袖低头应了声是,向旁打了个手势,立马带人去办。
“咱的孩子,是被下达的吗?”容辉哼了一声,才坐下继续喝粥。
凌霄见怪不怪,继续陪容辉喝粥。燕玲吓得不轻,喝完了粥,连忙让乳娘抱了葳哥儿,拉着韵姐儿躬身告退。母子俩刚出后寝宫,李母便带由容雪和周氏搀,从前门赶了进来,看见容辉就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容辉如当棒喝,连忙起身请母亲上座,大大方方地说:“不诛此女,不足以平民愤。难道,母亲还要为了她,再让我家置身险地?”
周氏上上下下地打量凌霄,只暗笑黄霁景不识好歹,被凌霄立了危。李母微愣,觉得事关重大,又不敢信口开河。容雪心领神会,正色询问:“哥,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厉害。”
“给我摆脸色,她活该找死!”容辉冷笑一声,请众人到西梢间坐下,让凌霄给母亲和长嫂上茶,反问众人:“留着她……黄老匹夫狼子野心,难道还留着她拖我下水?”
“拖我们下水?”凌霄微怔,睁大眼睛问:“怎么说……”
“去年群臣请诛内监,诸侯争相联络,要带兵进京勤王。”容辉站在中间,仔细解释:“所谓礼贤下士,就是聚众割据。一场‘宣同会战’,打趴了个姬家。另外三大世家,耐不住了。黄老匹夫不自量力,从弘孝十八年,到正武二年,从我们账上划了一百万两黄金招兵买马,还想拖我们下水。以为放个庶女在我身边,我就要听他的,痴心妄想。”轻哼一声,接着说:“要是有几分姿色也罢,放这么个东西来恶心我。不是我要杀她,是黄老匹夫送她来就死,我不过笑纳而已。”
“‘春申灵君’送她来就死?”容雪一时听不明白,睁大眼睛问:“虎毒,尚不食子。春申灵君,至于送孙女来送死吗?”
容辉轻哼了一声,指着凌霄和容雪问:“你们还记不记得,弘孝十四年,我是怎么逃离赣州的……”
“不是‘金蝉脱壳’之计吗?”凌霄张口就说,又问容辉:“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变故?”
“你们万万想不到……”容辉轻哼一声,一字字地说:“当年,我舍小船上大船,扮作一个杂役。当时大江决堤,沿岸饿殍无数。我把糕点端上去,就是那玉露接进的雅舱。就因为那不是二品灵食,她当着我面,就连着托盘一并扔进江里……”
凌霄心头火气,张口就问:“竟有此事?”
“这也只能说她天性凉薄,关键是她来赣州干什么……”容辉轻哼一声,接着说:“当年,黄齐鸣已是‘赣州指挥使’,妹妹到任上看望哥哥,那也没什么。可你们记不记得,‘神界’被破的第三天,黄齐鸣就来了。他,怎么就来得这么快呢?”
“这就是了……”容雪眼睛一亮,接着说:“那‘神界’由上界强族设下,蜀山不敢怠慢,还派出‘监察使者’看护。所以七十二仙派,无人干越雷池半步。可时日一久,也就不太在意了。杨家狼子野心,黄家就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