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笛一侧脑袋,被触到最难堪的心事了,敢情人家的眼睛也是雪亮的,早看穿自己这金玉其外包裹着的败絮其中了,仇笛挠挠脑袋,好郁闷地给她让开了路,庄婉宁挽惜地看了他一眼,却再也没有挽留的意思。
咦?没走,她停住了,仇笛的视线里能看到他踌蹰的脚尖,是一双漂亮的露趾凉鞋,他期待地抬头时,却看到了庄婉宁正为难地驻足原地,再向前看,又一位捧着一大束玫瑰的中年男,笑吟吟地朝她奔过来了。
“哇,你还有这么老个备胎?”仇笛纳闷了。
庄婉宁白了他一眼道着:“是啊,他身家上亿,难道还不够博得女人倾心?”
刺激了仇笛一句,燕登科已经踱到他们两人面前了,这老男笑吟吟地递着玫瑰道着:“庄老师,我打听到了,您下午没课……愿意赏光共进午餐吗?”
“您来晚了,我答应他啦。”庄婉宁一指仇笛。
“他谁呀?”燕登科一瞪仇笛,可没那笑容可掬的表情了。
“和您一样,追我的男生啊……你们俩商量,我回避一下,燕总啊,您不能老让我这么难堪啊,同时追来了,我分身乏术啊。”庄婉宁娇嗔地说了几句,却是把难题都扔下匆匆溜了,燕登科拦也不及,回头一瞅仇笛,这鼻子就不是鼻子,脸就不是脸了,他气势逼人地往仇笛面前一站,想了想,拉着仇笛就走,仇笛挣扎着,回看着跑远的庄婉宁,几步之外,燕登科一指他的座驾问仇笛:“知道什么车吗?”
“不知道。”仇笛摇摇头。
“奔驰,三百多万……知道我是谁么?”燕登科又问。
“咱们头回见啊,大叔。”仇笛道。
“那看清喽。”燕登科递给他一张名片,仇笛懵然拿在手里,不知道这老男犯什么神经,很明显,老燕不客气地道着:“警告你一句啊,小子,以后别来烦庄老师?她是你能追的么?看看你这得性,皮鞋都没擦干净,领带打得都不对,就这样都出来丢人现眼……”
哟?这头回被人主动找茬了,仇笛纳闷地瞪着燕登科。
“瞪什么瞪?给你两秒钟,从我眼前消失……再让我见到你来骚扰庄老师,后果自负啊。”老燕背着手,唬孩子一样唬着小年轻。
仇笛笑了,看到佰酿的名字,他笑了,装起了名片,看到他捧的那一大束玫瑰,他笑意更浓了,景仰地问着:“哟,佰酿是您老人家开的啊?”
“是啊……不错啊,你也知道佰酿的名字?”燕登科得意地道。
“当然知道了,就愁找不着正主呢。”仇笛笑着道。
叭……毫无征兆,清清脆脆一个耳光,燕登科啊地一声捂着脸,惊恐地看着,仇笛一出手就拦不住了,叭叭叭左右开弓,连续几个耳光,打得燕登科嘴角鼻子全来了大姨妈,跟着一撕领子,一个窝心膝撞,打仆在地,劈里叭拉一阵乱跺,极快的出手,直到仆地燕登科都没来及喊出来一声来。
三下五除二放倒,仇笛踩着他肌肉松驰的脸蛋,学着他的口吻道着:“警告你啊,老小子,以后再见你来骚扰庄老师,老子非把你这张脸打成屁股掰。”
吧唧,脚尖一挑,一可玫瑰全洒在燕登科脸上。
“啊……救命啊……”
“啊……快报警啊……”
终于喊出来了,燕登科胡乱地爬起来,鼻血长流、眼冒金星的,所过之处学生们可怜地看着他,他四下张望,却是早已不见行凶的那位了,他怕羞似地捂着脸,一瘸一拐地赶紧朝车的方向去了。
他钻到车里,看着连尼股掰都不如的脸,差点给气得号陶大哭,这尼马可怎么见人那!?
躲在暗处看到经过的庄婉宁,是一种欲语还休的感觉,她没想到会成这样,隐隐地有点不忍了,更让她无语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