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唬他**掉了,然后他就赶紧脱了裤子检查。
现在似乎都没什么变化,他那么紧张、那么惶恐,不过让肖凌雁也觉得感动的是,他是真真切切地为别人担心,她安慰着,把手里手提箱交给肖广鹏道着:“替姐保存着,我回来再给我。”
“那你……”
“房子和车卖了,最后要走了,我不能给你留个烂摊子……对不起啊,广鹏,姐能做的,就这么多了……”
“啊?你把房子卖了?”
“没事,我留下了最值钱最珍贵的东西了……你看……”
箱子打开了,是几本老旧的照片,泛黄了,再早一点,还有黑白了,肖广鹏一下子泪如泉涌,抽抽答答地道着:“对不起,姐……是我爸对不起你们……我也没出息,帮不上你,老给你添麻烦……大伯病好了,你赶快回来,家里不能没有你,瞳明也不能没有你和大伯……”
“别说了……别说了……我知道,我弟弟对我最好……”肖凌雁抱着肖广鹏,好一阵泪眼交加。
单元门后,老太太早下来,不过一直躲着,可能还没有从阴影里走出来,不过她看得心里已经是冰雪消融,肖云清的身体一直不好,到这个光景,怕是她也能理解,那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终究没有血浓于水重要。
肖凌雁匆匆奔走时,肖广鹏还傻站在当地抹泪,老太太悄悄踱到儿子身边,从他的手里拿走了箱子,拿下了照片……对了,那是老太爷八十大寿时候拍的,五六十口四世同堂的照片,她看看儿子,捻着衣角给儿子抹泪,慈爱地问:“这是怎么了?”
“我姐走了……她把车和房子都卖了……就为了这个月给工人发工资……妈,其实她真不容易,我大伯都那样了,她还得在这儿撑着,我们还背后给她添乱……”肖广鹏抹着泪,难受地道。
“哎……你爸这回可是作孽了啊。”老太太拉着儿子,有点沉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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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对母子的身影消失后,从斜刺里驶走了一辆车,直开出小区外,驶出不远,路边一停,正步行着肖凌雁顺手一拉车门,抹着眼睛上车了。
管千娇开着车,仇笛坐在副驾上,上车时看到肖凌雁还在抹泪,仇笛笑着问:“哟,入戏了吧?我都告诉你了,亲戚同和享福难,同患难易,有患难才见真情啊。”
肖凌雁抽泣了一声,抹着眼睛,愤然问着:“少扯了,你给我眼睛上喷的什么?我怎么一直流泪?”
管千娇噗声喷笑了,仇笛赶紧拿矿泉水递过来道着:“擦擦,稀释一下,微量水溶纳……水洗洗就好了……顶多看见红了点……。”
肖凌雁洗着,却是忍不住还时而抽泣,换了一个角度、换了一个角色,她看到了很多曾经忽视的东西,这些东西,恐怕比喷在眼睛上的药水还管用。是的,或许真的是入戏,她一想刚才堂弟那可怜巴巴,生怕她伤心的样子,就忍不住,又抽泣着抹着泪。
“嗨,你确定,这全是眼药水的功效?没有一点感动的成份?”仇笛问。
“滚。”肖凌雁轻啐了句,怕是不肯承认了。
管千娇又呲声笑了,车驶出两条街,管千娇开口问了:“喂,去哪儿啊,肖总,我们准备今天走,还有两位已经等在高铁站了。”
一想到这儿,肖凌雁该真哭了,她难堪地道着:“哎哟,我怎么就听上你胡闹了……就带了本护照出来了,换洗衣服都没拿。”
“有什么啊,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不正好。”仇笛道。
“哎我说,我这可是全交出去了,万一……下个月董事会一选举,我二叔一家独大,那我可傻眼了?”肖凌雁又趴在座位,如是道。
“咱们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