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我关在监狱,我爹一个人挺难的,家里好几亩地,也没个好劳力……啧……”祁连宝嗫喃道着,有点欲言又止,他可能知道仇笛的来意,不过他可能要辜负了。这一点让他难以启齿。
“你错了,我就是来送你回家的。”仇笛拎过带来包,递给祁连宝道着:“换身干净衣服,里面有点钱,够你做个小本生意了,有什么过不去的,来找我……咱们不算兄弟一场,把你送进监狱,这么多年,一直是我一块心病。”
祁连宝拉开包一看,赶紧推托:“别、别……你这几年一直给我往监狱里送钱,我过得比在外头还舒坦,这都出来了,有手有脚的,不能再拿了……”
“那…那……借的,借的……借的行了吧,等你挣了钱还我成不。”
“可我……”
“别推了,再推就没意思了昂,代我向老爷子问好,我抽空去看你们去……”
强行按着包,给祁连宝收下了,车直驶车站,就近吃了顿饭,明显地觉得祁连宝很冲动,有扔下一切跟着老板走的意思,可最终对家的眷恋还是占了上风,吃完饭,他踏上了南下列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过他在走进做了一件事,把包从车窗里扔出来,扔到了仇笛怀里,然后关上车窗,在慢慢走动的车窗后笑着给仇笛招手。
“哇,就这么走啦?”丁二雷都不乐意了。
“那你想怎么着?我挣的第一笔钱,就是劝他自首,把他送进了监狱,严格说,我欠他很多。”仇笛道,看着人家扔回来的包,让他很难堪。
丁二雷看看仇笛,不确定地道着:“可……我觉得就现在这光景,他跟着咱们混多好?穷吊成这样,回去还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我…操……穷得只剩下钱的人多了,可穷的不要钱的,我可是头回见。”
“所以,这种人才高贵,钱买不来。我喜欢他穷得这么有骨气。”仇笛做了个无奈姿势道。
“那白来啊,走吧,咱们去机场……”丁二雷有点兴味索然道。
“怎么可能白来?如果有足够高贵的品质,你在京城就会见到他的。”
仇笛神神秘秘道,带着丁二雷上车,一路驶向机场…………,去掉损毁的,押金几乎相当于出售的价格,所不同的是你交回多少租赁件,还要给你退回多少钱……因为不可避免地施工过程中要有损坏的、损毁的、被盗的、丢失的等等,这一块无法还回来的,基本就相当于卖出去了。
但关键不在这儿,费明说了,那些丢失的的模板和钢构件上,他问董淳洁:“您明白了吗?”
这怎么明白?董淳洁当然没明白,费明一笑道着:“您想想,三儿什么出身啊?”
“哦,我好像明白了……难不成,他把丢失的那些,还能再低价收回来,重复出租出售?”董淳洁灵光一现,想到了,不过觉得那种难度似乎太大。
“还就是这么干的,他一家收破烂的……一家电话,又来了好多家收破烂的,所有丢失的钢模板、构件什么的,谁丢了,他也能找回来……您说这可比进货便宜几倍,想不赚钱都难啊,而且那儿只要开工,他们就先知道,回头收破烂就去扫荡,哎呀,威信相当高啊……哈哈……”费明笑着道,把包小三发迹故事给讲出来了。
董淳洁听得那叫一个牙疼,半晌才喃喃评价着:“这个坏种!”
声里,为什么有这多的慈爱呢?
不一会儿,驶近场地,几亩大的场面,整个都是塑板围的场区,进门一瞅,堆积如山的钢管、构件、模板,中间仅容一车通行,中午光景没啥生意,场子里有点冷清,狗吠声起时,有位端着碗出来的女人,黑瘦高个胆鼻暴牙的,简直就跟包小三一个模板拓的一样,一见费明,热情地喊着:“三儿,费哥来啦。”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