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张名片真得还你了……是你的心结还没有解开,否则见到我,应该绕道走或者根本不认识才对。贼当过了,是不是也怕有挨揍的一天?”仇笛神神秘秘笑笑,像是戳中了律曼莎的痛处,她脸色变色很难看。
那张名片,被仇笛轻轻地搁在她臂弯上的包沿边,仇笛笑了笑,退了两步,潇潇洒洒地走了,那洒脱的背影,让律曼莎怔了好久,角色的置换让她很不适应,仿佛自己才是该被怜悯的那一位…………笛,千言万语就一句话,来咱这儿干吧。
仇笛哈哈一笑,直说考虑考虑,搪塞过去了。这让他忍不住想起曾经也有意搞一个自办的快递网点自己当小老板,不过凑不齐那五十万的保证金,那时候的怨天尤人现在看起来真是有点可笑,其实问题不在保证金上,而在于心态上,急于求成反而一事无成,一个没根没底的毛头小子,谁敢把网点给你建,就像现在,眼看成果摆在眼前,都不用考察了,还是直接拉拢的最划算。
他谈笑风生地和这干搬运工走着,那亲热劲道让老陈有点羡慕,话说工头当成工友,可得一定水平啊,当小老板的都知道,网罗几个肯卖死力气的伙计,那还愁没钱可赚?愈是他越发地开始活络了,听话音,不得想拉仇笛,是想连这个搬运队伍都拉回去。
仇笛笑而不语,尼马这拔里有包小三俩姐夫,还有仨是两姐夫的堂兄,收破烂都不比送快递少,就老陈那摊子,给人当老板还差不多,来监控仓库帮忙,纯属友情客串,就仇笛都未必养得起。
肯定是谈不成了,不过倒谈成点其他事,俩姐夫答应给老陈介绍几个同乡干活,好歹老陈不算太失望。
一行横披衣服、直抹臭汗的爷们正走着,冷不丁有人脆生生地喊了声:“仇笛?”
都停下了,看着声音的来处,刚从商场的后门走到前门,夜市比白天还热闹,喊人是位女人,他蹬蹬高跟鞋跑着,跑到近前,一千个,一万个不相信地问着:“啊?还真是你?”
糗了,仇笛赶紧穿衣服,提大裤衩,愕然地望着一身裙装,香风袭人的美女,也是一千个,一万个不相信地问着:“怎么会是你?”
一干伙计都瞅着,他打发老陈带人先去吃着,这一群浑身汗味的爷们,更坐实了那美女惊讶的判断,再看回过身来的仇笛,汗迹方落,皱巴巴的衬衫,及膝的短裤,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居然光着脚,踩着一双露趾的人字拖,仇笛对着对方审视的眼光,讪笑着。
时光不再,容颜却未改,讪笑的仇笛无法想像,两年多的时光重见她会是一种这样的场景,她比以前更靓丽了,一袭白裙衬着凸凹有致的身材,换成了披肩的长发更增几分风致,正用惊愕带着可惜的眼光看着他。
郎月姿………居然是郎月姿,或者不叫郎月姿,在她走后很久,仇笛才从罗成仁知道了那个很容易记住的名字:律曼萍!
“你…你…怎么成了这样?”律曼萍好半天才从惊愕中清醒过来。
仇笛笑笑道:“每天都有赤贫和暴富的,我成这样,让你很意外?”
“确…确实…有点意外。”律曼萍道,这个惊讶恐怕一时半会不好消化,不过她还是走得更近了,看着仇笛道着:“发生了什么事?”
“你呢,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个人?”仇笛问。
“你指谁?谢纪锋?”律曼萍笑着道:“你这个样子,他一定会喜闻乐见的……对了,不至于这样啊,当初,经我手给你的钱,都有三百多万了。”
“呵呵,我们一帮兄弟,还有两个受了重伤,付付医药费再一分,能有多少……几十万,在这个地方还不相当于穷光蛋。别问我啊,你好像过得不错啊?当年你和谢纪锋合伙,分了多少?”仇笛问。
“你怎么会知道?”律曼萍皱了皱眉头,仇笛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