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准备。
薛老三伸手推一杯热茶到刘晓寒身前,想了想,道:“晓寒科长,要不,你去看看办公厅给咱们派的新车到了没?”
刘晓寒脸红了红,知道这是薛主任给她台阶,怕她听了后面的,更是惊吓,再想到自己先前直斥神神鬼鬼为虚妄,此时又被这虚妄之事惊吓,霎时间脸上又腾起两道火烧云,“车还没到呢,到了小张会进来报告的,陈队长,你接着说呀,又有什么恐怖的事儿!”说话儿,在桌下的小手却捏紧了一条桌腿。
陈队长点点头,接道:“那阵急风刚过,天上的月亮却被遮住了,紧接着,墓地中央,忽然传出呼呼哈哈的怪叫声,尔后又传来几声如野兽般的咆哮,声音很闷,辨不出明细,不过,当时,我们几人都吓趴了,死死地抓住地上的草皮,一动不动,独独张春生是站着的,但听他朝前紧跑几步,尔后便听噗通一声响,像扔出了什么东西,紧接着,便听张春生快步跑了回来,尔后,他大喝一声“快跑”,我们四个蹭得就从地上爬了起来。跟着张春生后面,玩儿命一般朝山下奔去,没奔几步。便听见身后传来巨大的吼声,比先前可响亮得多,尔后又听见羊羔凄厉得惨嚎声,当时。我的心真得快吓得从腔子里跳出来了,不过我临危未乱,拖着魏局长的手。愣生生地奔在了第一阵线!”
米局长瞅了他一眼,心道,难怪老魏最近张罗着要替姓陈的当副大队长,原来根子在这儿,又想到这位薛主任到时,老魏是又给开欢迎会,又给张罗开通气会。小意得不得了,偏生这关键时刻不列席会议,原来根子在这儿啊!
米局长正沉吟间,陈队长喝完口茶,接道:“我们连滚带爬奔下山后。终于在一处溪边听了脚步,立时都摊在了地上,动弹不得,幽幽月光印着湖水,当时,我是真不知身在地狱还是人间,还是我们魏局长沉稳,气息刚喘匀,便问张春生扔出去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张春生的答案倒没出大伙儿的估计,果然是羊羔,魏局长又问扔羊羔作甚,张春生说,这是龙虎山老道长交待的,若生人靠近,必须祭以血食,平时一只鸡就可,但今天因赵家近亲在此,那妖孽狂躁异常,所以才进献了羊羔。张春生说完,便再没人说话了,颠覆我们认知的事儿生了,谁也需要时间消化,就这么干坐着,时间却如流水一般,去得极快,不知不觉,太阳就出来了。”
“林间的虫鸟也鼓噪起来,大伙儿也终于有了些人气儿,赵老汉忽地一把抓住张春生的衣领,喝骂起来,言语间,竟是说张春生做局骗他,不待我等问,赵老汉便说,姓张的定是在墓地那处栓了大牲口,想唬他赵家人,当时,我一听也觉有可能,张春生的脸立时就气得白,一语不地拉扯着赵老汉就朝山上行去,我们知道他拉了赵老汉要去何处,更兼心中也俱是生疑,就跟了上去,反正即便是有妖魔鬼怪,青天白日,也不信它能跳出来伤人,待到了昨日的灌木林,张春生先停了脚步,不待他话,大伙儿都朝墓地中央看去,但见那处断碑丛生,杂草遍地,太阳照在那处也觉阴��}的吓人,更诡异的是,墓地处的一块断碑上,一条破旧的蛇皮袋罩在上面,随风飘摇,可我们瞪着眼睛,瞧了足足十分钟,要找的东西却始终找寻不见!”
“你们要,要找什么,难,难不成是,是那玩意儿,可,可大白天的,它,它……”
说话的是孔吉,无须描述他的身体是如何哆嗦,眼神儿是如何恐惧,但听他这结结巴巴的声音,就知道他此刻的心情。
“是在找血迹吧?”薛向微笑着道出了答案。
陈队长的两撇眉毛都快惊飞了,他这会儿故意卖个关子,其实就是在等这位薛主任,因为他一直觉得这位薛主任太过淡定,如此恐怖离奇的事情摆在眼前,怎会有人能平静至此了,是以,他坚信这位薛主任定是假作镇定,他这会儿,卖个关子,就是要看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