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秋千,被日头晒干。”
“好吧,我现在开始答复你们这四点,逐条回答。你们说我把这次航行搞得一团糟,是不是?那好,你们现在都知道我的目的了,而且还知道:如果我们达到了那目的,我们今晚早就登上了西斯潘尼奥拉号,谁也不会送命。我们可以安安稳稳地吃葡萄干,船舱里会装满了金银财宝!哼!是谁阻止了我呢?是谁在逼迫我这合法的船长呢?是谁在我们上岸的这一天将黑券递给我,然后张牙舞爪地表演呢?是啊,那场表演多么精彩啊——而且把我也扯了进去——简直像伦敦正法码头上那些脖子上套着绞索的水手在跳舞。那么这一切是谁安排的?是安德森、汉兹和你——乔治·麦利!在这几个惹是生非的家伙当中,只有你还没有去见海龙王,而你现在却蛮横无礼地跳出来,想取代我当船长。就是你们几个坏了我们的大事!天哪!这真是天底下最荒唐的事!”
希尔弗顿了顿,我从乔治和他新近结成的同伴们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希尔弗这番话没有白说。
“这是第一点,”被告一面大声说一面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因为他刚才情绪非常激动,话音震撼了整个木屋,“我老实告诉你们,跟你们这帮家伙说话简直让我恶心!你们既没有头脑也没有记性,我真不明白你们的母亲怎么会让你们出海。居然还让你们当水手!还让你们当碰运气的绅士!我看你们只配当个小裁缝。”
“往下说呀,约翰,”摩根说,“把其他几点也讲清楚。”
“对了,还有几点没有讲呢,”约翰答道,“好像罪名大得不得了,是不是?你们说这次航行搞糟了,但我敢打赌,你们根本不知道糟糕到了什么地步,还是听我说吧!我们离上绞架的日子不远了,我一想到这一点连脖子都会发硬。你们大概看到过这样的景象:人被用铁链吊着,鸟围着他们打转,赶潮出海的人路过时会指指点点地问:‘那是谁?’另一个水手会说:‘哦,那是约翰·希尔弗,我和他很熟。’甚至在他们调转船头到达另一个浮标处时,他们仍然能听到那铁链发出的当啷声。这就是我们现在的处境。我们都是爹妈生的,为什么会落到这样的地步呢?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他、汉兹、安德森和你们当中的一些蠢货。如果你们想知道第四点,也就是为什么要护着这孩子,那你们给我听着,难道他不是个人质吗?我们难道要把这么好的一个人质白白浪费掉吗?不,我们不能那么做。他很可能是我们最后的机会,我看是的。干掉这孩子?我坚决不会,伙计们!第三点?啊,第三点要说的很多。你们也许对一位真正大学毕业的大夫每天来给你们看病不以为然。你,约翰,脑袋破了;你,乔治·麦利,每隔六小时就要打一次摆子,这会儿眼珠还黄得像柠檬皮,难道你们就不需要大夫再来了?你们也许还不知道有条接应船会驶来吧?这是千真万确的,到时候,我倒要看看谁会因手中有个人质而高兴。至于第二点,我为什么要和他们谈那笔交易——嗯,当时是你们跪在地上爬到我跟前求我那么做的——你们跪着爬到我跟前,一个个像泄了气的皮球——如果我没有做那笔交易,你们早就饿死了!——不过那还是小事!你们看这里——做那笔交易就是为了这个!”
说着,他将一张纸扔到地上,我一眼就认出了它——正是我在比尔·本斯箱子底部找到的那张用油布包着的已经发黄的藏宝图,上面划着三个红十字符。我怎么也想象不出大夫为什么要把图交给他。
尽管我实在解释不了这件事,但这张图的出现对幸存的海盗们来说真可谓喜出望外。他们立刻像猫捉老鼠一样扑到那张图前,你抢我夺。图从一个人的手中转到另一个人的手中,听着他们看图时的咒骂声、喊叫声、孩子般的笑声,你会觉得他们不仅已经摸到了那些金银财宝,而且已经平安地载着它扬帆启程了。
“是的,”一个海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