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他喉头稍微动了动。他低低应道:“我记得,是八月二十。”
齐雪真又将身子贴近了他。她仰着头,一双眸子炯炯有神,溢彩飞扬。她笑靥娇艳,丽霞积聚,好似铺开一副残阳泣血的美轮美奂。她羞赧一笑,“等我生日一过,我就满十九了。踏进二十岁的门槛,就证明我成熟了。琤哥哥……”
卧室内蓦然消音,静寂席卷而来。
白琤俯低着吻住了她的唇,阻止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她的心思他自然明了,但明白与行动,又是另一回事。
又是一番厮磨。直到齐雪真发出微弱的喘息,白琤意犹未尽的舔舐着她的唇角,半响才开口:“傻妞儿,你还是学生。”
齐雪真胸口毫无频率的起伏,时快时慢。她紧盯着白琤,未曾退缩:“我不管!”她指尖拨弄着他的发,接着道:“琤哥哥,你不要我,那我要你好了。”她忽然咧开嘴,笑得灿烂,“我们学校百年校庆那晚,琤哥哥你忘了自己说过什么了吗?”
白琤蹙眉,神色莫测。
齐雪真猛地翻身,覆在了白琤身上。她不知哪来的力气,几乎压的白琤无法动弹。她伏在他的胸口上,以近乎让人听不到的声音呢喃:“我一直记得,你那晚对我说的话。”
白琤眉眼猛然突突直跳。
果不其然,齐雪真扬起头,笑颜如花,语声夹杂了羞赧和柔媚:“你说你想和我上|床。”
白琤觉得自己的头一阵疼痛。他不想承认,齐雪真对他很有诱惑力。特别是在一起之后,她就像突然转变了性格,变得不像她,却又是她。好似一朵娇媚的玫瑰,妖娆只为他一人绽放,那是别人窥伺不得的美好。他很心动,却必须克制。
白琤沉默着,齐雪真不满,她委屈:“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随便?我一点也不随便,正因为是你,我才渴望。琤哥哥……”
她一直渴望他,六年从未变过。
“别说了!”白琤阴沉了脸,拔高了声音怒斥她。他攥着她的手腕,稍微用力便从床上跃起,严肃的神情配上严厉的话,“齐雪真,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现在还是学生!是学生,你懂不懂!我不是柳下惠,我有欲,也有情。但我现在不动你,是爱惜你。”
事情的最后,是二人陷入僵局。白琤阴着脸,一身肃杀的走出她的卧室。房门将阖的刹那,只飘来她坚定的话语:“我国法律规定,年满十八周岁即成年。白琤,我不怕,我一点都不怕!我爱你,我恨不得将我的所有都给你。”
白琤脚步顿了顿,最后没有与她争辩,只是抛下一句:“起来洗漱,我等会儿送你回去。”
齐雪真咬唇,将脸埋在枕头上开始装死。片刻,她拿起床柜的手机给宁罄发了条短信,告知她这个暑假都不会回租住的小区,让她看着办。
情之一字,用一生去解读恐怕也未能品出其中真义。更何况是十九岁的齐雪真。她口口声声说爱白琤,爱真,情也真。但她不懂,爱能融合,心却不易磨合。有人说过,相处是一门大学问。通俗而言,称之为情商。齐雪真经历太浅,短时间内自然难以理解白琤的意思。比智商更重要的,是情商。
于此,齐雪真与白琤的争执之下,没有结果,只有冷战。
争执过后,白琤便开车将她送回居住的小区。当晚,白琤连夜和覃容离开了B市。而展睿,也如时去了日本。
齐雪真来到清峡湾,并没有发现白琤的影踪。她急忙拿出手机拨通了白琤的电话,未曾接通便被挂断。随后,收到了白琤发来的短信:“工作原因,不得不离开B市。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White。”
她当即懵了,随后急急忙忙发了信息追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信息发完,犹如沉河的石子,不见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