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我来说,已经很少出现什么人能让我觉得“哇!”的一声感叹,除非张国荣站在我面前。追星能算上崇拜么?中学时候倒真的有那种无法抑制的激动感,后来就跟化学、物理公式一样被抛弃在高考后的暑假了。大学时崇拜历史上的这个哲学家那个将领什么的,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只能算是头脑发热,捎带查资料时候溜号的借口,“如果对方是天才或者人品超好,没准我会崇拜吧。”脑袋里搜索着抗日战争中有没有啥日本军官能让我有这种印象的,“哦,N,暂时没有,找不出啥敌人能让我崇拜,咬牙切齿的到不少。”
“都邮你别碍事儿,我跟你说哦,现在我们在沃土中间线以北,距离穿北二十一峰那边还远着,不过已经算是峻野西主的地盘了,前两年峻野西的将领跟沃土廷殿的廷殿侍串通,害死了个沃土的大将军,这事儿两边民众都很震惊。很多人都寄希望于那位大将军能收复多些的失地,结果该牺牲在战场上的将军竟然死在自己人的断头台上。”岁的语气很激动,明摆着她很维护那冤死的将军嘛,女人啊,不论声音多低沉,还是女人嘛,太容易动感情了,“那位大将军很强的,不仅打仗英勇,全家都上战场,破敌无数,而且清正廉洁、爱民如子,简直天神一般。”
“你亲眼见过?”我不是泼她冷水,这种本来就值得称道的人一旦冤死后,老百姓必定会神化他,没准时间一长,还真就是天上的星宿家里的年画了。
岁拖了个很长的音“嗯,我是没见过,不过连峻野西主这边的将领都说他好,这是我真听到的,你觉得还能不信么?”
“能信!”一边看漫画一边对付她,信总比不信轻松,我一直相信这点,不过活了七百年还能崇拜上谁,还真是件很难得的事情,“可是,这事你问我有啥用呢?不论我说啥都没参考价值吧?”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都邮上来就压低音,装得好像他真有多威严似的,“较采留在沃土南,我们六人都在北,过了几个城市都不是战区。连续碰上些大肆宣传的,岁就迷上了,其他五个,包括我,都觉得不太来电,岁就不高兴了,说我们没激情。”
“你们不来电的原因是什么?”话刚问出来我自己就笑喷了,碎碎念地重复,“怎么跟问相亲结果似的?你们不来电?呵呵。”
“其实只是对峻野西主和新沃主的行为比较反感罢了,也没说真有什么电的。”都邮莫名其妙长叹一声,我还没进入状态就被他的叹气给拉得老远,以为他又要搞什么高论调了,“这将军活着的时候,峻野西主认为必须要杀了他,下重赏说一定要歼灭他的军队;沃土这边呢,沃主觉得他手里的兵越来也多,还总在边疆不归,老百姓还一个劲儿唱赞歌,就怀疑他要谋反,也有点巴不得弄死他的想法。这回两面一起夹击,敌我双方如愿以偿了。大约五六年后,西主换了新的,沃主也换了新的,这些新的主们就开始感慨那将军是个好人,应该得到老百姓的支持啥的,还跟自己的兵将说应该认真学习那个将军,多好多好。你说,死了以后来这一出,全家带亲戚都抄斩了再演这戏,不是逗人玩呢么?”
“我觉得将军成了宣传工具了哦。”听语气,长辛的立场也很坚定,“将军是好人没错,但这人情卖得太恶心!难道这样老百姓就甘心要打仗了?”
“不是,我觉得现在的老百姓真心希望打仗。反倒是官爷们不想打。”大茂的低音重得快出金属音的效果了,“那些个民间的小团体很明显,尤其是沃土北的。跟他们聊天就知道,想法不外乎那么几个多数是想把峻野西主赶回峻野,有的想趁机建功立业,还有部分想浑水摸鱼趁乱发财的。”
“我觉得还是先到战区看看会比较客观吧,你们不是一直追求眼见为实嘛?”我没见也不好说,更没啥可借鉴的经验,这东西就像看动画,说好说坏都得亲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