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这人做起来都让人赏心悦目。
笑儿低垂下头,就在水中发现自己的倒影。临乱的长发,尤其是右脸上由额头到耳侧扭曲的疤痕,就像蚯蚓一样贴在脸上,狰狞吓人。笑儿心情低落,连带着看水里的倒影很不顺眼,悄悄伸出手指搅乱眼前的溪水。笑儿侧了侧身子,拨弄头发牢牢挡住右半边脸。
郁尚尘对于视线十分敏感,自然知道旁边的人一直在打量自己。他视线的余光一直关注着身旁的人,那人低落的神情和自以为不为人知的动作都被他收入眼里,郁尚尘不由加快手里的动作。
笑儿的心情来的快去的也快,侧过头继续注视旁边人的一举一动。笑儿睁大眼,只见那人黑色衣衫的左胳膊上有一道口子,仔细看去口子附近的颜色有些深,笑儿心里咯噔一下,立马起身走到郁尚尘旁边,一把拽过郁尚尘的左胳膊,撩起衣袖,果然发现了道翻着皮肉的伤口。笑儿的心脏顿时一酸,眼圈泛红,她真是太粗心了,竟然没有发现对方受了伤。
郁尚尘没有阻止笑儿的动作,反而很配合,看到面前人的小脸上露出自责的神色,温柔安慰道:“这伤口不严重,养个几天就好了。”
笑儿定定地看着那伤口,挽起袖口的皮肤处露出一道疤痕的尾巴,笑儿将衣袖往上撩,那长长的疤痕渐渐现出全貌,很长很长,比她脸上的还长。笑儿手指抚上那疤痕,轻轻摩挲着。
郁尚尘看着那小小的手指小心翼翼轻触着自己的伤口,“不疼了,那伤口已经好了。”郁尚尘举起手里还未处理好的野味,打趣道:“赶紧让我处理它吧,要不然待会有人就要饿肚子‘咕咕叫’了。”
笑儿听着眼前人温柔的声音,心里越是难过。她一巴掌拍开眼前的秃毛鸡,这人会不会照顾自己,他都受伤了,自己哪还有胃口。
郁尚尘没料到笑儿这个动作,手上没使力,轻而易举手里的野鸡就被拍走,“啪啦”掉进水里。郁尚尘叹了口气,待要将手臂挣脱,去把那野鸡拿回来。郁尚尘蓄力的动作一顿,皮肤有种灼热的感觉。
郁尚尘回过头,只见“啪嗒啪嗒”一大串泪珠砸到自己的胳膊上。郁尚尘眉头一皱,不再动作,他伸出手接住坠落的泪滴,只觉得这泪带着灼人的温度,明明很轻却让他觉得重若千斤且珍贵异常。轻轻抬起面前人的脸,一张小脸都被泪水润湿,长长的睫毛还沾染着泪珠,一眨眼一滴泪便滑落,大大的眼睛如挂上了一张水帘。缓缓摸上潮湿的脸庞,轻轻擦拭着泪珠,郁尚尘心软的一塌糊涂,轻柔说道:“乖,不哭了。”那声音温柔的能溺毙人。
不是没有人在他面前哭过,也不是没有人为他流过眼泪,但没有一个人能像眼前这人这样轻易地撩动他的心弦。
笑儿咬着唇哽咽着,用手抹去脸上的泪水,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小心地清理面前人的伤口,从怀里掏出一个袋子,从里面取出一粒药丸轻轻捏碎,将粉末小心仔细地涂抹上伤口,然后从自己衣角撕下一条布条,包扎好伤口才作罢。
若是让人知道那珍贵的再生丸被人这样使用,估计要气到吐血。
期间郁尚尘不发一言,任由笑儿处理。至于那随水流走的秃毛鸡,没了就没了,大不了待会再打一只。郁尚尘虽不知道那药丸是什么,从伤口的愈合程度来看还是能猜到它的珍贵性,可比自己随身带的伤药要贵重很多。
笑儿刚哭过的身体忍不住直打嗝,不管眼前人能不能看懂还是坚持比划道:不准沾水,不准用力,好好养伤。
郁尚尘自从知道笑儿而且跟自己要找的人有关系后,就找许伯伯教了自己手语,简单的还是能看懂。
笑儿见郁尚尘懂自己的意思后,才松了口气。
郁尚尘内心柔软,暗道小傻瓜,这样下去自己还怎么忍心呢?
长臂一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