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杯酒,自然是众人祝愿汪明慎生日快乐,薛向待众人祝福声入耳。才知道今儿个是赶巧了,慌忙也跟着说起了吉祥话儿。
哪知道,众人方将一杯酒饮尽,大门忽地被推开了,一个身材高大,姿容俊伟的中年人出现在了门口,远远便叫:“老师,祝您生日快乐!”
众人循声望去,汪明慎猛地站起身来,推开了椅子,快步迎了上去,袁克利、汪紫衣等人也远远叫出了“韦叔叔”,显然此人和汪家的关系极近,便是汪明慎的一干晚辈都识得。
那人出现霎那,满桌子的人都迎了过去,独独薛老三一动不动,怔怔立在当场,手中的筷子也早跌落在了桌边。
不错,眼前这人,他是认识的,分明就是后世,人人耳熟能详的光真同志!
薛向万万没想到会在此处,和他相逢!
“咦,还有客人啊,这位是谁,我却是不识,想必能入得老师法眼的,当是青年俊杰!”
汪明慎方拉着光真同志,步到桌前,他便含笑看着薛向,开口了。
“你好,光真部长,我是薛向!”
不待汪明慎出言,薛向先做了自我介绍,因为他知道光真同志现在是机电部副部长,所以,他便以官称呼之。
“你认识我?”
光真同志微微错愕,他新入职机电部不到一年,行事低调,不显山,不露水,他真没想到一个初次见面的年轻人就能呼出他的名字和官称,毕竟中央部委的部长们,也是车载斗量,机电部可谓是比较冷清的衙门。
汪明慎笑道:“光真呐,这位就是你上次跟我提到的薛三篇啊,怎么着,这会儿,对面相逢人不识呢?哈哈……”
“你就是薛向?”
光真同志却是震惊了,倒不是因为薛向的身份,而是因为上次他和汪明慎就内参上薛向的文章发表各自观点时,汪明慎可是对文章的作者薛向很不以为然,几认定为欺世盗名之辈。而这会儿薛向却成了汪明慎的坐上宾客,实在是矛盾。
不过光真同志何等城府,惊诧之色方展便敛,“你的文章,我可是都读过,有思想有见识,很值得学习呢。”
薛向笑道:“光真部长过誉了,您的那篇《同工不同酬》,才是一针见血呢!”
“哈哈,你们都是人杰,可别光顾着说客套话呢,今天是我老头子的生日,可别抢走主题嘛!”
汪明慎很是开怀,说话也放开了不少,还招呼卫士给拍一张照片,直欢喜得如过生日的寻常老人一般,可谁又知道这一晚的照片,会成为两位巨人第一次会面的最好见证呢。
众人重新入席,薛向和光真同志对面而坐,汪明慎居中,他们三位皆不是好讲酒的脾性,酒桌上的气氛并不热烈,可话题始终跟得紧凑。
三人皆是有大见识之人,抛开国内政局,只点评行业得失,当真是话逢知己,滔滔难绝。
倒是袁克利、汪紫衣等人听得云山雾绕,却又不敢插嘴,草草吃完饭,便跟汪明慎招呼一声,出门寻乐子去了。
袁克利倒是想撺掇汪紫衣叫上薛向,毕竟他还是想借机多和薛向这位大衙内攀扯攀扯关系,以便发展在京的生意,奈何汪紫衣却不肯朝前凑,早早和几个女伴先溜出去了。
客厅里少了一帮年轻人,三人的话题却越发热闹起来了,光真同志方说了一桩他在机电部遇到的憋屈事儿,汪明慎便拍了桌子。
“这帮小鬼子,真是没一个好东西,凭什么咱们自己用自己的技术,生产出来的产品,还得像他们缴费,这是勒索、讹诈!光真,这事儿跟他们顶到底,要不,有一就有再,这帮鬼子惯是欺软怕硬!”
这话也就是关起门来,汪明慎才会说,毕竟他这等大员,一言一行,都容易闹出政治影响和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