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着计划,忽然发现,要无声无息干掉一个人,尤其是干掉薛向这种人物,实在是天大的难题,他思虑许久,皆是茫然而无头绪。
说来,要从肉体上消灭一个人,有成千上万种方法。
或勒死,或投毒,或枪杀,或刺杀,等等,千奇百怪,不一而足。
然,这是灭杀普通人的手段!
可偏偏薛老三不是普通人物,不,简直就是重量级人物,干掉他,要面对的政治风险和生命风险,几乎无限高。
且,薛老三若亡,不管真意外还是假意外,上层必然动用国家力量来将整件事掰开了,揉碎了,翻个底朝天不可。
如此一来,邱跃进想要无声无息,又自然写意地屠掉薛老三,那真是千难万难。
苦思许久,甚至连头发都薅下一小撮,可邱跃进仍旧毫无头绪。
此番,他翻阅这福尔摩斯探案集,也是病急乱投医,希图从中找些灵感,可他哪里知晓,他这番隐晦的心思,竟叫赵明亮歪打正着,随口说出了出来。
也正因如此,方才赵明亮拿侦探集讥讽他,翻看着探案集,是为学习那害人手段时,邱跃进才会如此震动。
他甚至要怀疑赵明亮是那薛老三试探自己的,或许,薛老三得到了什么风声,知晓了自己要对他放出最后杀手锏的打算。
第二百三十章邱跃进要开会
念头到此,忽地,邱跃进又不禁生出惶恐来!
以己度人,自己对他薛老三动了灭杀之心,那位阴险毒辣的薛衙内未必就不会对自己存了歹心。
若是薛老三真存了歹心,而以如今德江的局势,是那位薛市长大占主场优势,真使动手脚,让自己消失地无声无息,也未必没有可能。
毕竟,薛家人根植军中,麾下多熊虎之士,要干出点什么杀人灭口,焚尸毁迹的事,实在不是不能办到。
邱跃进越想越是担心,没多会儿,脸上竟溅了细密的白汗。
一时间,他成了惊弓之鸟,竟生出了要逃离德江,躲避薛老三击杀的疯狂想法。
“嗨,嗨,我说邱书记,你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看你这脸色,真似见了鬼一般!”
赵明朗拍打着邱跃进的肩膀,对邱跃进被自己这番话,吓唬出这等惨状,暗爽不已,“可眼下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哪里有那玩意儿,只要您心中无鬼,走到哪儿都是光明,我最后劝您一句,别忘了,眼下是人民群众当家做主的年代,不是谁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是啊,不是谁想干啥就能干啥!”
邱跃进默默复述着赵明亮的这句话,心中方生起的死结,便被赵明亮这句半讽半激的话,给解了开来。
的确,薛老三再是张狂,也定然不敢对自己动那灭杀之心!
其中缘由,倒非是赵明亮所言,因为人民群众当家做主,而是因为此间,是他薛老三的地头。
在德江,相比他邱某人。薛老三的势力占据着绝对上风。
如此一来,便给人一个心理逾期,那就是在德江。也只有他薛老三欺负他邱某人的道理。
一旦他邱某人出了任何意外,薛老三便是想推脱。也决计没有可能将自家摘得干净可能。
谁叫此间是他薛老三的地盘,谁叫他薛老三和邱跃进的恩怨,早就因为火电厂项目,弄得尽人皆知。
这就好比当年内战开打前,历史上著名的山城谈判!
伟大领袖远赴山城和委员长来了一次王见王,彼时委员长在山城占据着绝对优势,且其对领袖存着绝大的厌恶和灭杀之心。
可领袖在山城谈判期间,毫发无毁。大摇大摆地来,轰轰隆隆地去,寸缕未伤,甚至委员长还得费尽心力,约束部署,不得对领袖的人身安全展开任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