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并没有战起来,
无论是赵时,还是耶律洪基,他们都没有指挥十万以上人的经验,况且,其实,从古至今,甭管历史书上怎么写,超过十万的大军冲锋,几乎是不可能的,更多是一块一块,例如,那三五万是左军,那三五万是友军,这七八万是中军,否则,如果只是十万人的冲锋,相比于冲垮敌营,可能,自己先乱起来的可能性要更高一些。
所以
如果赵时身后只那数千人,那,耶律洪基会毫不犹豫的,让这二十万大军,席卷而下,即使是吐唾沫,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赵时活生生淹死,但是,如果赵时身后出现了几乎可以与他匹敌的力量,那么,他即使恨不能一瞪眼就把赵时瞪死,也会平和的先进行,安营扎寨,整顿军务,然后在视机而动,一点点的蚕食对方。
当然,
在这期间,
不论是赵时,还是耶律洪基,一定不会停下小范围的试探,例如袭营,骚扰,兵前斗将
回城!
赵时还没有坐安稳,杨文广就上来道:“官家,对面安营了,就在雁门关外十里处。”
“嗯?”
赵时还未说话,文彦博忍不住道:“这么近的距离?若是咱们半夜袭营,他们将如何应对?”
“难!”
赵时还未说话,紧跟着赵时进来的杨德政便脱口而出道:“对方不可能没有防备,况且,总的来算,他们其实好几日前就到了,咱们才算是疲兵,若非咱们有雁门之险,应当小心袭营的,反而是咱们。”
赵时点点头,
然后,
赵时索性也不下决定了,又,看向了富弼,他带着这几个人,不仅仅只是为了让东京传来的奏折,有人能够处理,还是为了,多多少少出一些谋略,要知道,这个时代的相公,明显比后来那些鸡犬,强上许多,富弼甚至,亲自远赴过契丹临潢府。
富弼也知道,这时候不是藏拙的时候,顶着一路风尘的疲累,他咬牙道:“骚扰还是要骚扰的,他们既然敢在十里内安营扎寨,咱们就不能让他们轻松写意,当然,要谨防被对方反利用奸计,诱咱们深入。”
“是。”
赵时又看向了文彦博,同时,对给他端茶的苏轼,微微点头,苏轼暂时虽然留在了赵时这边,却并没有什么职权,赵时想了一下,或许,可以让他暂且担任记录官,然后便听,文彦博斩钉截铁道:“确实有这种风险,但是,若不把他们打怕了,十里地,旦夕即至,咱们如何睡得安稳?”
有一说一,
赵时这种,带着宰相们亲赴前线的事情,除了往前推的汉末,三国年间,各方势力人员稀少,莫说宰相了,丞相都会亲自上阵,但是,和平年代,尤其是大宋,这几乎就是特例,文彦博等人,真的是,想都没有想到,老了老了,还感受了一波铁与血,但是,效果
极佳。
“我可以。”
折继祖倏然起身,整个人,主动的不得了:“陛下,臣只需要率领本部八百人,便能让对方,疲于奔命。”
这是必然的,
耶律洪基也不相信,赵时都亲临战场了,还能让他安安稳稳的安营扎寨,所以,赵时左右看了看,暂时没看到其他人再提出意见,便,抿了一口子苏轼给泡的茶,下旨道:“可以,不过,八百人太少,你再选七百人,凑成一千五百之数,切记,不可莽撞。”当然,赵时还是比较同意富弼的想法的,那就是,骚扰肯定要骚扰,但是,不能被对方引诱,进而损兵折将,哪怕,阻拦不住对方。
况且,
也真的拦不住,能折磨折磨对方,就折磨折磨对方,对方二十余万大军,总不至于连一座营寨也安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