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然。”
赵时是仗着年轻,说话直爽,王德用是仗着年迈,显然也少了很多顾及:“甚至,贾昌朝自己也知道自己的价值,所以,他一直死定着文彦博,只要文彦博在一日,他便不怕被贬,贬了他还能爬起来,只要他死盯着文彦博。”
赵时点点头,
别说赵祯了,
赵时不仅仅未曾见到文彦博恐怖的一面,而且还看到他为了一支中性笔撕扯了韩琦半个时辰,赵时还是觉得文彦博这类人需要有一个制衡,就是,自己上次与贾昌朝不欢而散……
“郎君上次与贾昌朝不欢而散……”
赵时正想到这,王德用已经说出来,赵时忍不住的按了一下太阳穴……
别看我直播了,
谢谢。
但,很可惜,王德用不但看了,而且虽不知谈了什么,却大概能猜到:“郎君不必担心贾昌朝,此人官瘾极重,又是一个脸皮厚的人,您不用理,老夫这里只要多撑一些时日,透露出讯息说老夫听您的,他肯定就会再度寻上来,只是如此一来,韩琦那边,郎君就不得不更用心一些了。”
赵时看了眼偷偷看自己的王德用,
好一块老姜,
这会还想试探自己与韩琦谈的怎么样,赵时越发肯定自己不能跟他们斗智斗勇,唯有真诚是无双利器:“韩琦相公跟我什么都没有说。”
去你的吧!
王德用差点搬起桌子给赵时一下,然后才费劲的喘匀了呼吸:“老夫与韩琦都还能扛一阵子,我们在位的时候,百官难阻挠。”
赵时点头,
这是事实,
毕竟人这俩位还在,狄青官复原职无从谈起,那你百官阻挠什么阻挠?这也是赵时一前一后见韩琦与王德用的主要目的:“只需一个月,甚至可能不用一个月,我就能让百官有口难言。”
老夫不信。
王德用不仅仅心里不信,他表情也是写满了不信任:百官有口难言?别闹了,官家都做不到,甚至,官家被喷的最惨,不过,就如同赵祯对赵时的态度一样,王德用对赵时也是观察大于期待。
不指望他能成功,只是希望他能在这个过程中展露出未来可期的能力,就够了。
才十六七岁,
这么年轻,
急什么?
再磨砺几年再说。
王德用便捋了一下胡子:“那老夫就为了郎君再撑他一个月。”
赵时看得出来王德用的不信任,甚至,文彦博,韩琦甚至贾昌朝,对赵时其实都是观察大于合作,或者投资,或者对抗,更不要说对赵时倾心,忌惮,或者辅佐了,无他……
年轻,
太年轻。
这也是赵时非要先有功绩,再去贪权的原因之一,如此岁数,你无功绩在身,伱凭什么跟这些为官为相几十年的人平等交流,甚至,如果没有无忧洞的事情压底,别说赵祯要把赵时关在宫里,说不得还得给他配个老师,文彦博,韩琦,王德用这些人也只会拍着他的肩膀说……
好好学习,
天天向上。
那可能有现在的态度。
所以,
赵时唯一要做的就是,赚功绩,赚惊掉他们大牙,让他们不得不承认的功绩,曾经是无忧洞,而且无忧洞的功绩还在一点点的拓展,现在是狄青,狄青只要能稳稳的在朝堂上站一日,那么无论是谁,无论商讨什么事,他们都得问一声……
郎君怎么看?
我用眼睛看。
赵时缓缓起身,再次跟王德用行礼,王德用还礼,看着赵时,他对赵时是有改观甚至是信任的,然后便留着赵时吃了一餐饭,然后赵时才踏着夜色出门,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