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
“赵时吗?”
“你睡着了吗?”
你说呢?
躺在床上,尸体般安详的赵时,眉心狠狠一跳,愤怒的拿起枕头边的对讲机:“没事别用对讲机,多费电。”
“哦。”
门外传来了李令时委屈兮兮的答应声。
草
你在屋门口?
屋门口伱也用?
赵时立马又拿起对讲机,道:“李令时,你还只能说三句话,超过三句,立马把对讲机交给下一个人。”
擦擦
对讲机里传来了一些杂音,
显然李令时下意识的又想用对讲机,只是打开后有些害怕,便又关上,趴在门缝上道:“好。”
显然,
如果可以,
她可能下辈子都不想把对讲机交给下一个人。
赵时有些无奈,
“一个对讲机而已。”
“何至于此?”
说着,他将自己的对讲机,先是仔细擦了擦,然后放到枕头边的香囊里,然后又放在胸前,搂着入睡。
这一睡,
格外踏实,
足足睡了有五六个时辰,直至深夜,赵时才迷迷糊糊醒了一下,然后摸了摸身边的对讲机,安心的准备继续睡觉,便听……
飒飒
飒飒
像风吹过树叶,
又像,
毒蛇在沙砾上爬行,
赵时一下子惊醒,却没有马上回头,而是先用耳朵听,然后用耳朵一点点带动脑袋,用眼角瞟,最后看到……
月光的照射下,
自己的门外缓缓立起来了一道黑影,
黑影立起来的姿势很怪异,就好像一条蛇,攀附着墙壁,扭曲着,一点点的站起来,然后……
咔嘣,
手法却灵巧,一下子便打开了赵时的门,赵时便缓缓闭眼,只留下了一条缝隙,透过缝隙看到,那人……
嗯?
是人吗?
赵时不太确定,因为这个“人”好像过于短了一些,而且一只手臂扭曲成麻花状,只有一只手臂按着地面,悄无声息的,一点点的向着赵时床榻爬来,
嘴里咬着一条断臂,
滴答,
滴答,
赵时没有惊他,只是眯眼看着,等着,等到二娘鬼魅般出现在他背后,这才缓缓睁眼:“无忧洞的人?”
那人双目惨白,好像不能视物,却是敏锐的看向了二娘所在的位置,又看向了赵时,放下手臂,沙哑道:“无忧洞的主人托我给您送一样东西来。”
赵时点点头,
还道了一声谢,然后才疑惑道:“无忧洞乱糟糟的竟然还会有主人?”
那人显然是真没想到赵时这么的淡然,怔了好一会,这才笑道:“以前没有,不过前几日有了。”他脸上满是各种各样的伤疤,笑起来跟鬼一样,赵时却没有挪开目光:“谁?”
“柴娘子。”
回话的却不是来人,而是从屋外传进来的,赵时微微侧了侧耳朵,试探性道:“耶律中保?”
“郎君好耳力,也好记忆。”
啪
耶律中保啪的一下撞在门框上,不但脸色苍白,而且左边身子血浸了似的,没有手臂,然后嘿嘿一笑:“郎君差点就见不到我了。”
赵时缓缓起身,毫不犹豫的按下对讲机:“李令时,你舅父受伤了,快寻医官来。”
擦擦
李令时那边好像有些混乱,急促道:“知道了。”
然后……
固然是这种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