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明显都有一点点的想要抢着在赵时面前表达的意思,苏轼也不是不想,而是,他明显比另外三人少了那么一点点的政治敏感度,他还在旁边摇头晃脑,听自己弟弟说:“我们毕竟是欧阳相公的学生,所以,虽然我们一开始见到欧阳相公竟与没藏讹庞亲密相会,有些惊怒,不过,我们最终还是只拉着范兄离开,然后,当晚,欧阳相公便唤了我们过去,他也没有隐瞒,只说,今儿,范兄骂的他心烦意乱,他实在是懒得看到我们几个”
赵时想了一下,
确实,
对欧阳修来说,这几个对他而言的熊孩子,还挺戳他肺管子,当然,如果只是如此,欧阳修应该不会把他们赶出并州,真正的原因还是
“欧阳相公说完这句话,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道,他是遵了官家旨意,只是细节不便跟我们说,他是奉旨叛国,而如今,因为我们几个的态度,那没藏讹庞很聪明,一下子便看了出来,我们虽然都对欧阳相公有了些意见,却肯定是亲近人,否则,不会骂,不会理,更不会走,所以,他便提出了,既然我们敢骂他的合作伙伴,他索性便把我们几个带到西夏算了。”
不得不说,
赵时只是听,就能听出来,欧阳修当时听到没藏讹庞这么说的时候,那一股子发自内心的慌乱,没藏讹庞,绝不是一个傻子,或者可以说,如果没藏讹庞不是权臣,或者,不是那种贪图享乐,自私自利,只顾自己利益的人,他甚至可能比耶律洪基,还要难以对付一些,当然,这世界上没有如果,赵时上次就基本对这个人有了一个略深的了解,
只要让他永远有得赚,他就,绝不可能断了这条线,之所以提出这个,无非就是表示表示,自己不是那么容易被骗的而已,当然,欧阳修可能没有赵时这么快的反应速度,所以,他是用了一夜,才想到一个,假借恼羞成怒,索性,把这一帮人都赶到自己这边的办法。
简直是
蠢透了。
赵时忍不住的按了一下太阳穴,他跟文彦博等人,说过欧阳修的职责,所以,这几人不仅仅是因为赵时的态度,他们是真正的,赵时这个时候最依仗的心腹,也微微皱眉:“陛下,现在再把他们送回去,会不会反而坐实了大宋整个国家都在参与?”
“当然。”
“甚至”
“朕若是没藏讹庞,便一定会派人,密切注意这几个人的动向,只要确认了几人到了朕这里,那么,不论朕是把他们赶回去,还是留下,都会让没藏讹庞猜到朕到底想做什么,当然,即使猜到了,只要给他足够的利益,没藏讹庞也不会相助,但是,这毕竟多了很多不确定的因素,所以”
赵时在说,
也没有隐瞒苏轼等四人,苏轼等四人,固然一开始多多少少有些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是,渐渐的,他们听明白了,然后,范纯仁便,愧疚难当,恨不能,把脑袋磕进脚边的泥土里:“臣无知,险些坏了官家大事,请,官家责罚。”
赵时摇摇头,
一码归一码,
他不甚想让他们恃宠而骄归不想让他们恃宠而骄,却也不会刻意的去打压,在这件事上,范纯仁并没有什么错,他是欧阳修的侄儿,范仲淹的儿子,哪怕是为了自己父亲的名声,他也绝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欧阳修为了几分钱,便出卖国家。
而且,
不难猜测,
他应该是先听到欧阳修,为了取信没藏讹庞,肯定是说了什么,注入我欧阳修不在乎什么大宋不大宋,我就想要钱,以及,大宋算歌姬吧,只要你愿意,老夫为你带路,等等话语,这才一怒之下,冲进去谩骂欧阳修,
欧阳修惊慌失措归惊慌失措,但是,看到范纯仁这么骂自己,老头心里可能还有些欣慰,否则,也不会让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