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一直站在官家的身后,平常时候,他虽然有些跳脱,却也不敢胡乱开口,但是,这信也太假了,他忍不住就开了一句口,然后,就被赵时瞪了一眼……
“还,真的未必。”文彦博看了一眼苏轼,换做寻常,他这个做到四朝宰相的人,要是一般年轻人敢这么不讲礼貌,他好说歹说,得,呵斥俩句,但是,不知为何,官家待这小白胖子,还,尤为的充满期待,所以,他整个人的脾气还算和善,摇头道:“一来,这字迹,非一般人能写就,二来,老臣曾经见过一次耶律乙辛的字,不敢说,这字就是耶律乙辛,却,已有几分神韵,而且……”
不仅仅是文彦博,富弼也开口道:“而且,官家请看……”赵时顺着富弼的手指往最下面一看,果然看到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印章,大契丹,北院枢密使:“这正是耶律乙辛的印章,等闲,仿造不得。”
“但是……”
固然,富弼肯定了这封信的源头,但是,他越发有些不解了:“他这是什么意思?就不怕咱们把这信再射回去?要知道,耶律洪基如果跟他闹起来,这对大宋,可是一件大好事啊!”
甚至,
不亚于挑拨耶律重元。
但是,
“一来,对方这样写信……”赵时固然没有文彦博,富弼那般的见多识广,也无法确定这封信到底是不是出自耶律乙辛之手,但是,他很会判断一个人作案……呸……做事的心理,平和道:“反而不怕我们将信再射回去,想必,他已经想好了无数的解释方法,毕竟,似是而非,谁敢保证这信是他写的?甚至,他说不准已经准备好了,说是,假降的说辞,二来……”
赵时捏了一下信,扭头,看向了文彦博,富弼:“汝等,舍得再射回去?”
一怔,
然后,
文彦博与富弼,下意识的,同时摇摇头,是啊!耶律乙辛啊!哪怕这可能是假的,可能是耶律乙辛试图用假降,勾引自己等人,但是,如果能够让耶律乙辛的反叛,那价值……
而且,
历史上,
耶律乙辛并不是什么忠心不二之人,最起码,他对耶律洪基不是,他后续还参与了耶律重元的反叛,当然,对耶律洪基不忠,不代表,他们对契丹不忠。
所以,
这还真给赵时出了一个难题,要说不信吧!还有几分相信,而且,一旦有机会策反耶律乙辛,那效果……实在是让人不舍得放弃,但是,要说完全相信吧!却又不太可能,耶律乙辛与耶律重元一样,他们是对耶律洪基有意见,不是喜欢大宋,对他们而言,宁愿在耶律洪基手里吃点亏,也要灭掉大宋再说,况且,耶律乙辛后来确实参与了反叛,但是,那是好几年之后的事情,这时候……谁知道,他对耶律洪基是个什么态度?
所以,
很难处理。
不过,再难处理,也总归要一步一步往前探,赵时将信递给了富弼,富弼一下子就明白了赵时的意思,皇帝的意思很明显,先跟他虚与委蛇,探一探再说,而且,富弼是中书门下平章事,理论上,跟耶律乙辛对接,也不算小瞧了他,总不能,你一个宰相,还让我皇帝亲自给你回信吧?
轰隆隆
赵时低头看了一眼,显然,其他人不知道,但是,四五百人被八九百人全歼,让耶律洪基是有些气不过,他生生的调拨了大概七八千人,朝着这座山行进,赵时摇摇头:“该回去了。”然后,当着耶律洪基以及那七八千人的面,赵时施施然的从文彦博手里,生生把望远镜抠回来,然后,施施然的从山峰的另一边下了山,回了雁门关。
“乌列!”
这就是,
主动跟被动的区别,别看,耶律洪基好像人马更多,但是,一来,赵时待在雁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