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缩到一旁,毕竟司马光是整个并州的通判,司马光便叹了一口气道:“殿下既然想去,臣不敢不引,只是,古栈道年久失修,恐有危险,臣斗胆请殿下保证不得靠近,否则,殿下即使治臣死罪,臣也绝不可能让殿下去那古栈道。”
“好。”
赵时面无表情。
半个时辰后……
古栈道。
赵时有些惊讶的看着悬在万丈深渊上方的一条细细古道,古道是由木板搭建而成,左右不过三尺宽窄,有些地方还崖壁凸出,只能让人弯腰,或者侧身通过,莫说是行走了,只是远远看着便让人感觉心惊胆颤,赵时就是惊讶……怎么还能有人在这样的条件下,修建这么一条古道。
真,
鬼斧神工。
“殿下。”
司马光则死死的盯着赵时的双腿,生怕赵时再往前迈一步,并且,自己做出了时刻准备紧抱赵时大腿准备,这才说明道:“前日午时11到13点,种世权将军酗酒出城,臣是直到申时十五到十七点方知,然后,等臣赶来时,种世权将军便就站在前面第四个拐角处,臣只来得及喊了一声:将军不可,他便一跃而下,只说了一句:愧对殿下。”
赵时下意识的往前探了半步……
“殿下。”
不仅仅是司马光,折良,周同,甚至是那些赵时可能连名字都没记住的并州官员,便都齐齐的往前走了一步,有几个甚至拽住了赵时的衣袍后摆,赵时倒也没有真的以身犯险,他是独子,他出事了,难以想象失而复得的赵祯与曹皇后会如何痛苦,更不要说,他还有俩名娇妻,扭头,赵时问周同:“可以过去吗?”
周同站在悬崖边往下看了看,肯定道:“可以。”
赵时这才点头让人去寻绳索,然后拉着周同去一边低声道:“你一会过去,不可急着踩踏那块地方,你要细致的一点点观察,最好是能把那块区域整个给我拆回来……”
说到这里,
赵时扭头:“司马先生,此处古栈道通往何处,可还有用?”
司马光看到赵时没有冲动的自己过去查看,俨然已经松了一口气,听到这句话,急忙回答道:“无用,这古栈道原本是通往云顶山的,现在云顶山新修了一条山道,这条栈道已经废弃了,而且不是近些时日废弃,数百年前就已经废弃了,所以,一会周同,周军巡使上去时,万望小心。”
“哼”
周同冷冷的哼了一声,不接受他的好意,赵时也哼了一下,这才让周同承诺会小心,
然后,
绳子来了,
赵时让十余人拽着,其实这绳子用处并不大,它是平行的,不是由上至下的,不过,聊胜于无,然后周同便小心的抓着腐朽的栏杆往那边靠,那边虽然是第四个拐角,却并非看不见人,只是,若是面朝悬崖,便只能看到小半个侧脸,然后周同停在第四个拐角前,回头叫道:“殿下,这上面好像有些划痕。”
赵时判断了一下大概距离,大概是直线八十余米,然后点头道:“很好,你再仔细观察,然后便连同那一块,想办法给我取回来。”然后,赵时也让一些捕快开始准备木材,就站在边缘,仿照着那一块的模样开始一点点制作。
“好。”
周同也真是艺高人胆大,他把后腰的绳子甩了甩,甩到头顶上方的一根横木上固定,然后依靠着绳子的牵引,一个凌空飞渡便跃到了另一边,然后掏出纸笔,先按照赵时的指使,将他能看到的,写,甚至是画下来,然后才开始一点点的从远处往近处拆,这边也有捕快迎接,很快就在岸边,给赵时建造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古栈道。
赵时平静的站在古栈道旁观察,观察划痕,观察水渍,观察……
铛铛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