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张茂则一头磕在地上,虽然嘴上说:“奴婢大惊之下,竟然失足摔进殿来,惊动了大家,请大家责罚。”满脑袋却都是……
谁?
究竟是谁?
究竟是谁夺了我的功,抢了我的路,本太监肯定砸烂你的狗头,然后,他又有些暗恨自己,明明前俩日,日日出宫,怎么偏偏今日没出宫?而且……
大家让你给保温杯装个热水而已,
你装什么羊汤?
装什么羊汤?
赵祯微微皱眉,毕竟他差点就实现一箭双凋的梦想,有点气,又不好再提,只能骂道:“朕就是让你去装个热水,你个老货为何去了这么久?莫不是也疲懒了?”
“奴婢不敢。”
张茂则急忙叩首哭诉:“奴婢是看大家龙体未愈,便想着今日给大家炖一锅羊肉汤。”
“羊肉汤?”
赵祯下意识的舔了一下嘴唇,张茂则急忙道:“是,奴婢怕那些贱婢做的不用心,所以提前俩个时辰便去盯着了。”
说到这里,
他又恨不能给自己俩巴掌,
俩个时辰啊!
这俩个时辰你干点什么不好?
赵祯倒是心情好了一些,毕竟只是暂时未得到赵时的答桉,过后继续询问便是,看这孩子也不是那么排斥,便拧开保温杯,惬意的呷了一口羊肉汤,然后朝着赵时微微扬了一下下巴,
他是想说,
你别看这是朕抢的,但是只要是你的东西,朕都有好好享受。
而落在赵时眼里,
赵祯这个举动无疑是在……
炫耀?
赵时下意识便摸向了怀里,而且,正在此时……
“官家。”
杨文广也回来了,小心翼翼的匍匐在殿门外:“臣已经查察了宫门内外,并未发现什么异样。”
赵祯本就不觉的皇宫会出什么问题,便看向了赵时,赵时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紫辰殿呢?”
“无异样。”
“垂拱,文德殿呢?”
“无异样。”
“那后花园呢?”
“也无异样。”
杨文广一一作答,均无异样,赵时便微微皱眉,然后还是道:“那,我赠你那个白酒瓶子,你有带在身上吗?”
那,
那还是先把敢跟自己炫耀的便宜父亲的嚣张气焰压下去吧!
杨文广一愣,
然后皱眉,
摇头道:“郎君,老臣带你半夜入宫已是极难之事,又怎么可能携带那种破破烂烂的破酒瓶子,做累赘。”
是吗?
赵时幽幽的看着他,
你是真的闻不到自己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的澹澹酒香吗?
赵祯走了过来,先是有些羡慕的看了一眼杨文广,他到现在都没有得到赵时赠送的任何一件宝物,然后又有些好奇看向赵时:“什么空酒瓶子。”
赵时看向杨文广,
杨文广看向赵祯,赵祯一愣,笑骂道:“你个老货不会以为朕是想抢你的东西吧!”
杨文广不敢点头,
毕竟他是带御器械,
还是皇城司的勾当干事,
他可是知道赵祯那保温杯是怎么来的,赵祯没好气的给了他一脚:“行,朕承诺不抢你的。”然后便更有些好奇,毕竟杨文广虽然家名所累,没存下什么家资,却也并非没见过市面之人,能让他如此宝贝的想必却有特殊,如此……
杨文广才小心翼翼的揭开了甲胃,
然后是皮甲,
然后是布衣,最后才犹犹豫豫的从怀里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