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来七星龙渊剑宛如一块巨石压在我的胸口,使我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现在既已遇到李承继之妻,七星龙渊剑依诺交还给她,按理说这块讨厌的巨石本该消失无踪,轻松畅快。可是自我把七星龙渊剑交到夏千萍手中,非但没有半点轻松之感,反而六神无主,心惊肉跳,仿佛做了错事一般。”汤予说着在王勃膝盖上轻拍一下,说道:“三弟,你聪明绝顶又已洞穿我的心事,可否帮我一解心忧。”
王勃苦笑两声,说道:“这个夏千萍真是害人精,哪个男人遇见她都会受些苦痛。”
汤予想到昨天酒宴中的郑岳龙,还有初尝相思之苦的王勃和自己,也是一声苦笑。
王勃说道:“二哥,你心中烦闷,依我看来不过是对夏千萍的身份仍然存有疑惑,生怕将七星龙渊剑错付了他人。”
汤予心尖一颤。王勃接着说道:“只是夏千萍先用香囊,再用刀痕,最后说出只有李承继才知道的秘密,令你又无法怀疑。”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汤予听王勃之言猛的一拍脑门,说道:“三弟说的太对了,就是这么一回事。”
王勃说道:“不怪二哥心存疑虑,我听了二哥所讲之后,亦觉得夏千萍身上疑点重重,她应该并不是李承继的妻子。”
汤予心急如焚,大声说道:“三弟快说,夏千萍到底有何可疑之处?”
王勃说道:“二哥莫慌,听我细细道来。第一个疑点,这夏千萍年纪太过年轻,和李承继相差悬殊,若说两二人是一对夫妻,总感觉并不登对。”
汤予说道:“三弟讲的再明白些。”
王勃说道:“夏千萍艳盖洛阳成为花魁,不过是近两三年的事。我瞧她年纪也就二十二三岁上下,而李承继玄武门之变时就已出生,到今日已四十有五,两人年纪足足差了一倍。”
汤予稍加思索,说道:“老夫少妻也算平常之事。”
王勃说道:“当今天子封禅泰山已是五年前的事,那时李承继年近四十,夏千萍不过十七八岁。李承继曾嘱托二哥将七星龙渊剑交给他的妻儿,可见那时他已有子嗣,由此推论夏千萍十四五岁时便和李承继交好,这岂非太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