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可重新修炼佛家无上神通。小兄弟剑术精妙,可贫道与你治伤诊脉时发觉小兄弟的内功修为倒是平常普通。招法路数因人天赋而定,无师自通者大有人在。但内功修为却非一朝一夕,投机取巧能成,必须经高人指点,日琢夜磨,方有建树。想来小兄弟于剑术一道领悟甚高,然内功修为并未得要领。”
听孙思邈一番高论,汤予心悦诚服。他虽经虬髯客传授武艺,可彼时其尚年幼,于经脉运行之法始终一头雾水,茫然不懂。后虬髯客故去,更无人与其讲解,以至于内功修为始终无法精进一层。孙思邈又说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小兄弟尽管功力丧失但并非坏事,如能精心参修佛家无上神通,他日必有大成。”
汤予喜上眉梢,忽的又想起一事,说道:“可是此经书我看过多次,书上所写既非佛法又非武学,其中还杂有密语梵文直如天书一般,根本无法读懂。”
孙思邈哈哈大笑,说道:“小兄弟所言不错,这本玄奘大师亲译亲写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在寻常人手中毫无用处,不过贫道年轻时曾和佛家禅宗三祖僧璨大师交情至厚,多受僧璨大师教诲,倒也学得一些佛法、密语、梵文。至于书中所记的运功行气之术,贫道更是了然于胸。”孙思邈讲到此处,顿了顿说道:“贫道翻阅经书,未得小兄弟许可,小兄弟勿怪。”
汤予忙道:“孙真人讲的哪里话!孙真人宅心仁厚,学究天人,岂是贪图此经书之人。况且事出有因,孙真人为助在下,汤予焉有责怪之心”
孙思邈拿起经书交给汤予,说道:“若小兄弟愿意研习这佛家无上神通,贫道就讲于小兄弟听。”
汤予接过经书大喜过望,说道:“在下求之不得,能得孙真人指点迷津,汤予感激不尽。”
孙思邈微微笑道:“如此最好,你我二人现在无事便来参研一番如何?”
汤予说道:“在下正有此意。”
孙思邈站起身让汤予翻开经书,那经书宝蓝色的封皮已被汤予的鲜血染红。汤予小心翼翼的打开书页,孙思邈念道:“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孙思邈念到此处语调一转,又念道:“人心既除,则无心来急。人欲既除,则天理常存。凝神调息,以暇以整。勿助为望,心平气和。心平则神凝,气和则息调。心在此中,乃不起波。双目微闭,关照心肾。万念俱泯,一灵独存。于彼气中,悠悠扬扬。上不冲心,下不冲肾……”
孙思邈念了小半个时辰方才念完,又叫汤予随着口诀照做一遍,有不明之处孙思邈在旁一一解答。汤予将真气围绕周身游走一圈,但觉神清气爽,舒畅心怡。可唯独每每运行至膻中穴和气海穴便瘀堵窒涩。孙思邈解说汤予心脉受损,恢复仍需时日,只要天天照此口诀苦修,总有一日能冲破这两处穴道的阻塞。汤予习得佛家无上神通内功心法,心中欢喜无限,自此每日勤练不息。
又过了月余,已是花开时节。五台山气候清凉,少花多草,唯有南台峰下开满玉仙花,微风拂过,半山飘香。一日汤予在南台峰后一处僻静之所打坐养气,忽有一小道童急步而来,见汤予说道:“汤家哥哥,师父请你前去,有要事相商。”
汤予略感奇怪,问道:“何事这般急?”
小道童摇摇头,说道:“师父未讲,我也不知。”
汤予屏息凝气起身回观,来至房中见孙思邈,说道:“孙真人急召汤予,有何要事?”
孙思邈直言道:“小兄弟,你不能再留在此处了。”
汤予神色一变,说道:“为何?”
孙思邈摆摆手让汤予坐下,说道:“贫道刚得到消息,前日你独闯名剑山庄,与名剑山庄庄主王者令一番恶斗,剑刺王者令小腹。王者令当夜重伤不治,其子王远泽替父发丧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