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我慢慢低下头去。是的,这个问题就是我一直狠不下心做决定的关键。一旦我离宫,这辈子就再也别想进皇宫了,而他也不可能、更不会一直出宫,我们将面临着可能无法相见的命运,但是责任束缚着我,年羹尧我已经没法救了,我不能再扔下福沛不管。
福惠福沛都是我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能将一个呵护倍至,另一个置之不理。福沛今年三岁了,正是需要母亲关怀的时候,我却连一点做母亲的责任也没尽到,要是他长大了,一定会恨我的。
至于胤禛,我的嘴角露出一丝苦涩,更多的是无奈。命运就是这么可笑,当你试图把它拽紧一点的时候,它会不知不觉的从你手中溜走,而当你不需要它时,它又会死死的缠着你。
终于,我咬了咬唇,忍着心痛仰起头道:“每三年都会举行一次选秀,而今年恰逢选秀,我相信皇上一定可以在众多优秀的秀女中选到自己满意的,那么臣妾……”
我的话还未说完,胤禛的眸子猛的一缩,忽然极其粗暴的将我拉至怀中,用近乎恶狠狠的口气瞪着我低吼:“你把朕当什么了,难道朕会见一个爱一个?”
他的话让我的心剧烈的一痛,心口似乎被什么猛的撕开了。他用力的捏着我的肩膀,指甲深深的嵌进我的肉里,仿佛要把它们捏碎一般。我用力咬着牙忍住没发出一点声音,只直直的凝视着他的眸子,承受着这如刀割般的心疼。
半晌,他的眸子一点点灰暗下去,脸色也越来越苍白。他慢慢松开了紧捏着我肩膀的手,深深的呼出口气。我只觉得一阵无法形容的痛苦贴覆在肌肤上,隐隐的,让人摸不到。
“胤禛,我……”
我想说两句安慰的话,却觉得是那么多余。他的唇覆了上来,带着另人窒息的温柔在一瞬间将我淹没,我紧紧的抱住他,生怕一放手他就不见了。他吻的很痛,带着吻缱绻的温柔、霸道的绝望,一寸一寸,啃噬着我的心。
我想对他说,胤禛,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绝望,但他颤抖的睫毛告诉我,他的心,已经受伤了。
良久,他松开我,漆黑的眸子带着决绝般的光彩,嗓音低沉而沙哑道:“朕答应你,但是,不可以带走福惠,我不能再失去你的同时一起失去福惠,我受不了……”
“胤禛——”我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眼泪哗哗的流下。他的眼中迅速闪过一抹心疼,将我紧紧的搂入怀中。第二天,全皇宫都在流传一个消息,说是昨晚年贵妃跟皇上为了年羹尧的事大吵一架,皇上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而年贵妃伤心欲绝,当晚便重病在床。
我吃下陈大夫给我配的可以以假乱真的装病药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可儿琪儿急的团团转,宣来的太医给我把过脉后便神色凝重,互相不停的讨论着。我好笑的看着一个个太医被我的病急的要命的样子真想告诉他们我只是假装生病了,你们不用害怕。可是我不能,我不能将这个与胤禛演戏的事情告诉别人,因为要离开皇宫。
我的宫里很快围满了人,浓烈的中药味充斥着屋子,胤禛下达命令要太医尽力医治,太医院诚惶诚恐,给我吃了一罐罐的药,可是我的病情就是不见转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已经病如膏肓。十一月十五日,胤禛下旨加封我为皇贵妃,他对天下颁诏说“贵妃年氏,秉性柔嘉,持躬淑慎。朕在藩邸时,事圳克尽敬慎,在皇后前小心恭谨,驭下宽厚平和。皇考嘉其端庄贵重封为亲王侧妃。朕在即位后,贵妃于皇考,皇妣大事悉皆尽心力尽礼,实能赞襄内政。妃素病弱,三年以来朕办理机务,宵旰不遑,未及留心商确诊治,凡方药之事悉付医家,以致耽延日久。目今渐次沉重,朕心深为轸念。贵妃着封为皇贵妃,倘事一出,一切礼仪俱照皇贵妃行”。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