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稍微想象了一下自己的下场就有汗湿重衣的感觉,也许不用等到走出魔法部,他就要变成人干了。
卢修斯的口气里带了些几不可察觉的恳求:“部长,你看……只要你能提出的条件,马尔福家都能照办。”
“我没有条件,”米丽森·巴诺德把茶杯放回托盘里,仿佛是研究得够了:“除了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待在她该待的地方。不然……我就不能保证我自己还待在该待的地方了。马尔福先生,您知道,舆论虽然都是盲从的,但有时候它的力量真的无可逆转,更何况,看到莱斯特兰奇夫人身上标记的可不是一个人,而是成千上百人。”
卢修斯无法反驳。
“财富和权势能够做到很多事情,这没错,”巴诺德部长垂下眼帘:“但很遗憾,不包括眼下这件事。”
卢修斯紧紧握着蛇杖,重重地抵在脚下的大理石地板上:“那您能够做到什么地步?”
巴诺德拿起银调羹搅了搅没有动过的茶水,微小的涟漪却在卢修斯心头掀起忐忑的惊涛骇浪。他看不起这票政客,在马尔福的眼里,魔法部的官员们就是一群附骨的吸血鬼,哪里有利益的血腥味就往哪里钻。没有原则,更没有荣耀感,换届的时候离开一批,就上台一批胃袋空空如也的等着喂饱。
但他们手上握着权利,让世家忌惮;却又不在意露出贪婪的一面,借此分一杯羹。
卢修斯从不认为自己会有请求这种人的一天,但这一刻他不确定了。
良久他才听到米丽森·巴诺德说道:“那就拖着,至少不要让贝拉特里克斯做第一个被处决的食死徒,马尔福先生,这是我衷心的告诫。第一个被证明有罪的,永远是被判决最重的。不管怎样,拖到战后群审的时候,或许有蒙混的可能性。当然无论如何,莱斯特兰奇夫人都不得不在阿兹卡班待一段时间,以此堵住大众的嘴,也是为你我的名声着想。”
纳西莎在等候区等到了脸色有些苍白的丈夫,看着事情办得不太顺利的样子,她反而暗暗松了一口气。作为贝拉的姐妹,她自然希望她好好活着;但是作为德拉科的母亲,她恨不得把黑魔王的爪牙拔得干干净净,好更容易对付他。
“金斯莱怎么说?”她紧张地问道。
“我只来得及和金斯莱打声招呼,不过他是邓布利多派的人,本来就话不投机,”卢修斯慢慢地走在前边,魔法部的走廊像一个没有尽头的黑洞:“结果部长来得比家养小精灵还快,把话都给我说到底了。现在我们能做的,就只是在她的‘宽厚仁慈’下和贝拉见一面,然后告诉她在风波过去之前,暂时安分地待在阿兹卡班,千万别再被解救出来之前就疯了。”
纳西莎没出声,在审讯室门前,卢修斯让到一边请她先进,她一跨进去,就看到贝拉瞪得大大的希冀的眼神。
贝拉看着纳西莎沉默的样子,还有紧随其后出现的卢修斯也绷着脸,突然感到了唯一一线希望的破灭:“茜茜,茜茜,你是布莱克!你嫁的是马尔福!你们两个,怎么可能没有办法?!怎么可能?!”
束缚着贝拉的囚椅因为她的激动“咯吱咯吱”地响了起来,仿佛连人带椅都要跳起来扑上去似的,纳西莎不由往后退了好几步,一直到撞到卢修斯身上才意识到自己的害怕。贝拉的黑眼睛里满是刻骨的仇恨,让纳西莎颤抖起来。
她喉头干渴,看到奥罗强按住贝拉,才艰难地开口:“没有人是无所不能的,贝拉,这同样包括你所信仰的人。但我是你同胞的妹妹,请你……请你一定要忍耐,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是的,等到黑魔王被完全消灭以后。
纳西莎说完这句就匆匆地离开了房间,甚至失态地把门摔得直响,卢修斯琢磨着纳西莎的话尚且还没有回过神来,一个箭步也追了出去,只留贝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