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惜了!”角落里几个老学究在那里摇头叹息道,虽然他们同样觉得周重的作法不妥,但语气中透出的感情却已经偏向了周重。
“啧啧~,那位周小姐真是刚烈的性子,竟然能做出这种举动,实在是巾帼不让须眉,这么好的女子宋家竟然不愿意娶,简直是瞎了宋家父子的狗眼!”另外一个读书人打扮的年轻男子摇着扇子称赞道,这么冷的天气他也不怕得伤寒。
听到大厅里一致讨伐宋家的声音,甚至还在称赞什么周小姐?刘宠也不由心中奇怪,刚才他上楼时,大厅里虽然有人支持周重,但也有不少认为周重做的事太过下作,可是这才片刻功夫,怎么大厅里的议论竟然开始一边倒的支持起周重来?
想到这里,刘宠心中奇怪,特意侧耳细听,想要多了解一些周重与宋家的恩怨。可是大厅里人多口杂,这个说那个也说,虽然讨论的都是一件事,但每一桌人讨论的重点都不一样,刘宠听的是头晕脑涨,最后终于听到事情的重点。
原来周重之所以与宋家发生冲突,竟然是因为宋家之前借逼债为名,逼着周重退掉了妹妹与宋二公子的婚事。如此一来,整个事情就变成了宋家无耻在先,昨天周重只不过借机报复一下罢了,虽然手段有点不光彩,但却也情有可原。
“哼,退婚也是活该,宋家现在如日中天,而你们周家却一下子败落下来,若是有自知之明的话,就应该主动去退婚,非要人家上门羞辱,枉你周重还号称神童,简直是愚不可及!”刘宠走出品香楼的大门,脸上露出一种阴狠的表情道。他对周重的嫉妒已经深入到骨子里,哪怕现在周家败落了,他也依然听不得半点称赞周重的话。
就在刘宠离开品香楼的同时,楼上兰亭阁的雅间内,郑经和张况也从李政那里得知了周重与宋家冲突的原因,只见郑经猛然一拍桌子,满脸怒容的站起来道:“宋家果然是无耻小人,文达家中这才刚刚落难,身为亲家非但不在危难之际帮扶一把,反而还做出如此落井下石之举,同时也污了周小姐的名节,这种无耻之尤的举动,就算是杀了宋氏父子也不为过!”
郑经为人最是方正,尤其看不得那些仗势欺人的勾当,平时喜欢抱打不平,在松江府的普通百姓中很有声望。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对宋家父子逼着周重退婚的举动也最为愤怒,心中对周重的那一丝怀疑也立刻烟消云散。
看到郑经的反应,李政也是一下子站起来道:“痛快!像宋家父子这种人,自然用不着和他们讲什么道义,文达才仅仅坑了对方七十两,若是我的话,非得坑宋家上千两、上万两不可!”
看到两个知交好友都是一副嫉恶如仇的模样,一向性子和善的张况却表现的很冷静,开口向李政问道:“伯劳,宋家退婚的消息确定吗,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绝对确定,为这件事我还花了十枚大钱,好不容易才从一个人的嘴里问出来,而且不但我知道,好多人都已经得到这个消息,咱们楼下的大厅里就已经传开了。”只见李政再次坐下来喝了口茶润润嗓子,接着又有些神秘的道,“另外说起退婚这件事,其中还有一个小插曲,说出来你们可能都不信。”
“哦,什么插曲?”是人都免不了有一个八卦之心,比如郑经和张况,他们虽然担心好友周重的处境,但现在听到李政的话,还是忍不住凑过来追问道。
“嘿嘿,刚才我不是说了吗,这个消息是我花十个大钱从一个人嘴里买来的,这个人其实是住在周府附近的一个泼皮,当天更是亲眼见到宋家退亲的事,若是两位仁兄想听的话,咱们还是老规矩,十文钱三人平摊,我之前跑了那么长的路,所以出两文就行了,剩下的你们每人四文!”李政伸出手做了个人人都懂的要钱手势,别看他是个读书人,但在钱财上却是个最喜欢斤斤计较的人,哪怕是一文钱他也不肯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