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深入了她的骨髓?
在驱车冲往立交桥上,与敌方准备生死搏斗的时刻,那一秒,她想起了臭男人的脸,想起了肚里未出世的宝宝!
她以为自己不期待这个孩子,可到了危机时刻,却没由来的害怕,甚至是恐惧,怕再也见不到臭男人,怕没有机会看到属于自己的孩子!
至今,仍心有余悸!
下意识的,她抚摸自己的肚子,张开沙哑的嗓子,心急的问道,“孩子呢?”
蓦地,尉迟拓野的眼神闪烁一下,望着她长长卷卷的睫羽,他的脸色不禁柔和下来,轻轻握起她的小手:“告诉我,你在乎这个孩子吗?”
“……”他的话令她语塞,定定的望着这男人深邃黝黑的眸子,少了平日里的冷酷霸气,反而多了一丝怜惜,是她看错了么?
然而,他笑了,第一次,在她面前,展现他雪白的牙齿,俊美的笑容,仿佛捡到宝一般,“你在乎的,是不?”
因为这个笑容,心头一阵涌动,鼻头的酸涩几乎呛出泪水来,她犯傻了吧,竟然沉溺在这个阳光的笑容里,这是臭男人么?
“孩子呢?”她再问了一遍,经历这一劫,她已经没有气力再和他纠结,她只想知道孩子是否平安?
他看着她的脸庞,微微起了一些皮屑,用厚实的大掌拂去她脸上的蜕皮,“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皮肤都快脱水了不是?”
脱水?倏地,她的心猛然一震,想起费德南博士的话,每个季度必须复诊一次!
天,她怎么给忘了?脱皮已经很严重了么?怎么回事?
飞快的用手遮住脸庞,她一脸惊吓,“有镜子么?”
尉迟拓野挑眉,不解的看着她突然惊恐的神情,“嗯?怎么了?”
蓦地,又想到自己不该说这些,凌羽熙只好说道,“没、没什么!孩子呢?是不是……没了?”想到这儿,心开始抽痛,也许孩子没了,所以他才左顾右盼言其他吧,“是不是没了?”
他不回应她,只是握着她的小手,认真而温柔的问道,“熙,告诉我,你在乎这个孩子吗?”
熙?她心弦一颤,第一次听他这么用心的唤她的名字,看着他如黑曜石般的眼睛,仿佛被催眠一般,她在乎孩子么?潜意识里,是在乎的吧,否则又怎会在危机关头那么害怕会失去孩子?不自觉的,她轻轻的应了一声,“嗯。”
跟着,他再次笑开来,平日里冷酷霸道的黑…道头子,笑起来却带着一丝孩子气,“就知道你是在乎的,因为……我也在乎!”
心怦怦的跳动起来,她傻傻的看着他的笑容,莫名的熟悉与感动充斥在心里,像是遗落了千年的悸动,她抑制不住的心,狂热的跳动起来!
他说,他也在乎孩子!在欣喜的下一秒,失落感随即而来,他只在乎孩子!
忍着心里隐隐的疼痛,她分不清那复杂的感觉,哑着嗓子再问了声,“孩子在么?”
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他只顾着沉静在自己莫名的喜悦里,像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她在乎他们的孩子,是不是代表她不再介意孩子的父亲是他?
“在,谢天谢地,孩子还在!”他的心暗暗窃喜,幸好母子平安!
在知道孩子生命受到威胁的那刻,虽然他很心痛,很不舍,但他更在乎失去凌羽熙!他只想要她生的孩子,倘若没了这层牵绊,她愿意再给他生孩子么?阵匠双弟。
那一刻,他才明白她在他心里的地位,竟然不知不觉那么重要!
她暗暗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好险孩子还在!
然而,看着他兴奋的表情,她的失落感越重,他一切的喜悦不就只是来自于孩子么?
“Tiger呢?”她想起还躺在医院的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