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药。
可是傅里不肯,好说歹说才给他打了少量的麻醉,让他可以尽快醒过来。
麻醉还没有退尽,白洛庭抬手的动作有些不利索。
裴伊月凑近了些,他这才勉强的可以摸到她的脸。
“等着急了?我没事,别担心,等我身上的麻药退了我们就回家。”
“不行。”
裴伊月一口拒绝。
她以前中枪不住院是因为条件不允许。
他虽然中枪的位子不会要命,但好歹也是枪伤。
就算他不当做一回事,她也不会让他这么做的。
看她严厉的皱眉动作,白洛庭忍不住笑出声。
“放心好了,就算回家傅里也会每天都来帮我换药,我只是不习惯这的床,而且在这你也没办法好好休息,你忘了,你肚子里还有一个需要你照顾的小家伙呢。”
裴伊月没说话,因为她知道说也说不过他。
不过好在有傅里,有个医生朋友,倒是做什么都方便。
她坐在床边,拉着他的手。
“傅里到底是专攻什么的,我怎么觉得他什么都会?”
白洛庭笑了一下,想要握紧她的手,却因为麻醉还没消而使不上力。
“别小看傅里,他可是个人才。”
“我没小看他。”
她的确没小看他。
甚至,她现在已经对他另眼相看了。
白洛庭的身边有个这样的人,而这个人还能被白洛庭说成是人才,看来,他也不简单!
“我大哥走了吗?”
听他问白洛言,裴伊月赌气似的垂着眼睫,摆弄着他的手指不吱声。
白洛庭忍不住笑了一下。
“是谁让我们家宝贝儿不高兴了?”
“你。”
裴伊月眼不抬,一股怨气。
白洛庭一脸冤枉。
“我怎么惹你了?”
你让自己受伤。
你明明能拉开我却选择了这样的方式。
这些话,裴伊月真的很想说出来,可是她知道,她不能。
白洛庭这么做的理由她很清楚。
他知道开枪的人是谁,也知道是谁派来的。
他让自己受伤,无疑是在攻破对方的内心。
知道这些的她,怎么可能再把这些话说出来埋怨他。
裴伊月俯下身子,把头埋进他的肩头。
白洛庭看不到她的表情,只听她闷声闷气的说:“我不想让你有事。”
白洛庭微微动了一下嘴角。
手臂轻折,触感还不是很强烈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这点伤过几天就好了,没那么严重。”
白洛言不知道他已经醒了,很不凑巧的走进,刚好看到这一幕。
白洛庭蹙了下眉心,看着他。
“大哥还没走?”
白洛言尴尬了一下。
“我以为你还没醒。”
裴伊月重新坐起,看着白洛庭说:“我去找傅里问问你出院的事。”
裴伊月就这样从白洛言的身边经过,却一眼都没有看他。
白洛言僵直着脊背,敛回视线看向病床上的白洛庭。
“你没事吧?”
“你觉得呢?”
白洛庭反问,语气十分不善。
看到裴伊月走出病房,他终于忍不住放冷了声音。
“我想问问,大哥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这一枪不是我挨的,那么现在躺在这的人就是小月,刑警长的枪法还需要再练练,杀人,她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