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要不要再来一次?”樊一翁胡子被剪,
钢杖被夺,全是对方用智取胜,要他认输,如何肯服?大声
说道:“你若凭真实本领胜我,自然服你。”杨过微笑道:“武
学之道,以巧为先。你师父头脑不清,教出来的弟子自然也
差劲了。我劝你啊,还是改投明师的是。”这话自是指着公孙
谷主的鼻子在骂了。
樊一翁心想:“我学艺不精,有辱师尊,若是当真不能取
胜,今日只有自刎以谢师父了。”一咬牙,猱身直上,杨过横
持钢杖,交在他的手里,说道:“这一次可要小心了,若再被
我夺来,须怨不得旁人。”
樊一翁不语,右手牢牢抓住杖端,心道:“再要夺得此杖,
除非将我这条手臂割去。”杨过叫道:“小心了!”和身向前扑
出,左手已搭住杖头,右手食中二指倏取他的双目,同时左
足翻起,已压住杖身,这正是打狗棒法的绝招“獒口夺杖”。
先两次杨过夺杖,旁人虽感他手法奇特,但看得清清楚
楚,这一次却连樊一翁也不明其中奥妙,只是眼睛一霎,钢
杖又已到了敌人手中。只金轮法王武学深湛,又见识过打狗
棒法,才知道杨过所使是这路棒法中的手段。
马光佐叫道:“没胡子的长胡子,这一下你服了么?”樊
一翁大叫:“他使的是妖术,又非真实武功,我如何能服?”杨
过笑道:“你要怎地才服?”樊一翁道:“除非你凭真实本领打
倒我,小老儿方肯服输。”杨过又将钢杖还他,道:“好罢,咱
们再试几招。”
樊一翁对他空手夺杖的妙术极是忌惮,心想:“不论我如
何占到上风,他抵挡不住之时,只须突使妖术夺杖,终难胜
他。”于是说道:“我使这般长大兵刃,你却空手,就算胜了,
你也不服。”
杨过笑道:“你是怕了我空手入白刃的功夫,也罢,我用
一样兵刃便是。”目光在厅中一转,只见大厅四壁光秃秃的全
无陈设,一件可用的兵刃也无,院子中却有两株大柳树,枝
条依依,挂绿垂翠,他向小龙女望了一眼,说道:“你要姓柳,
我就用柳枝作兵器罢!”说着纵身入庭,折了一根寸许圆径的
柳枝,长约四尺,长短粗细,就与丐帮的打狗棒相似,只是
不去柳叶,另增雅致。
小龙女心中混乱一片,对日后如何已是全无主见,杨过
在她眼前越久,越是难以割舍。她当时独自凝思,虽与杨过
分手极是伤心,但想一了百了,尚可忍得,此刻这个人活生
生的来到眼前,但觉他一言一动,一笑一怒,无不令她心动
意荡,欲待入内不闻不见,却又如何舍得?她低头不语,内
心却如千百把钢刀在绞剜一般。
第十八回公孙谷主
樊一翁见杨过折柳枝作兵刃,宛似小儿戏耍,显是全不
将自己放在眼里,怒气更盛,他哪知这柳枝柔中带韧,用以
施展打狗棒法,虽不及丐帮世代相传的竹棒,其厉害处实不
下于宝剑宝刀。
马光佐道:“杨兄弟,你用我这柄刀罢!”说着刷的一声,
抽刀出鞘,精光四射,确是一柄利刃。杨过双手一拱,笑道:
“多谢了!这位矮老兄人是不坏的,只可惜他拜错了师父,武
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