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花匠蹲下来,其中一人奇怪道:“咿?不是刺客啊,是个礼仪官,可能是迷路的。”
“那我们杀错人了,陛下会很不高兴啊!”
“什么话,我们没杀他。只是毁了他的丹田,又断了他的脊椎。”
“他会散功的,命再硬,也挺不过半个月,还是会死。”
“那关我们什么事,是医生救治不力啊!”
“也对,那。咱们怎么办?送他回去?”
“我们何等身份,要送一个九品小官!”
“要不,埋了吧,也算做一桩善事。反正他早晚要死,这么小的官,估计都没人出钱埋他。”
“是啊,不过咱们的身份,埋这样一个低下的人,是不是……”
“收点报酬,就不会遭人耻笑了。”
“报酬?谁给?”
“直接从他身上拿。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以前不是常干么!”
“有道理啊,有道理,他万一不同意怎么办?”
那礼仪官还没失去知觉,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心冷如冰。自己当然不会同意,自己可是筑基期的炼气士,这种伤,也不是没法救治。只要能回去,至少能保住性命,境界降低无所谓,还能换一具身体。
你们不能埋我!
他在心中大喊着,却听一个年轻人道:“喂,我问你三声,你要是不回答,就算是默认了我的条件。”
“我问你,我要埋了你,用你身上的东西当酬劳,可以么?可以么?可以么?”
礼仪官欲哭无泪,这叫什么话,我不能说话,你问我可以么,我当然只好默认了。他者念头还没结束,身上一凉,却是两个花匠开始扒他的衣服。
“咿?师兄,不对啊,你看这个。”一个花匠用手指按着礼仪官被截断的脊椎下方,这里有一块皮肤,被血迹沾染之后,出现了一个奇异的阵法纹路。
“是啊,很奇怪,快点埋吧,奇怪的事情,我们不要考虑。”
“师兄师兄,你忘记师傅说什么了,最近可能会有人混进朱雀宫,看到了,直接抓回去,给他审问。”
“好像是有这件事情,拿家伙来。”
“嗯。”
花匠取出了一根锈迹斑斑的钉子,按在礼仪官的脑门上,然后用手掌猛地一拍,就将这钉子砸了进去。
礼仪官感觉自己的头一痛之后,就恢复了清明,却没有失去知觉,反而能开口说话了。
“你们,干了什么!”
“饶你一命,还费什么话。现在你和我们说,你是不是混进来的奸细,如果你回答不是,我们就直接把你埋了,省的麻烦。如果你回答说是,我就带你去见我的师傅,和他老人家详谈。”
这话问的,太有水平了。就算他不是奸细,也不敢反驳啊。
“我是混进来的奸细。”
“那就好,如果一会儿你翻供,师傅可不会放过你,你最多换个地方埋。师傅住的地方,可有不少树妖,你死的会很缓慢,明白么?”年轻的花匠笑嘻嘻的拍着他的脸,这礼仪官忽然明白了,自己根本是个傻逼。
对方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折腾了半天,是逗他玩呢。
这两个人,从里到外,都是实实在在的花匠,可心狠手辣的程度,动手能力,比他见过的狱卒还要黑。
弄残他不仅没有任何心理压力,还觉得这是一件神圣无比的事情,是唯一的正确选择。
“你从来没有被冤枉过,所以,要是一会儿审问你,也不要说什么误会的话。如果是误会,我们就是白痴了。你可以打我们,杀我们,却不能侮辱我们。”年轻的花匠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看着礼仪官。
礼仪官这个时候已经后悔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