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唇紧紧抿着,发出痛苦的呻吟,触手却似火炭一般滚烫。
他禁不住叫道:“阿柔,阿柔,妳快醒醒!”
秦柔迷糊懵懂里听见阿牛呼唤,睁开失神大眼,朝他无力微笑,想说什么,却只是朱唇微动,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阿牛悲愤难平,紧紧拥着秦柔道:“你一定要挺住,我会有办法的!”
但到底还有什么办法可救秦柔,片刻间阿牛自己也想不到。
突然头顶恶风滚动,沉金古剑在高空镝鸣,竟是屠暴合身飞袭,双手十指化作十根如金铁般的猩红毒针,朝着阿牛头顶插到。
电光石火里,阿牛不假思索,引动右手剑诀。
沉金古剑与主人心意相通,感应着阿牛满腔怒火,飞掠射回。
“噗”的一声,剑刃穿透屠暴后心,去势不止,又飞出七丈多远,扎入潭边山岩之中,将屠暴硬生生钉在半空。
那块山岩“轰隆”巨响,由剑刃插入处,朝四周裂开数十道细纹,摇晃了几下兀自不倒。
屠暴的眼睛尤其睁得滚圆,充满惊骇与不信,压根没想到,阿牛的御剑之术竟修炼到如此境界,后发先至,夺了他的老命。
有道是树倒猢狲散,那些个千叶岩的虾兵蟹将,见屠暴竟被阿牛一剑射杀,哪里还敢上前,呼啸一声亡命而逃,恨只恨爹娘少给了两条腿,修炼时又未曾先把逃命的本事练到家。
阿牛无心去追,扶着秦柔坐下,也顾不得喘息几口、梳理伤势,右掌抵住秦柔背心,将翠微真气全力源源不绝地输入。
秦柔精神微振,自昏迷中清醒一些,挣扎将手伸向阿牛面庞,轻声问道:“阿牛哥,天已黑了么,为什么我看不清楚?”
阿牛明白,这是秦柔中毒已深的迹象,不禁心焦如焚,笨嘴笨舌安慰道:“没……没什么,你别担心,很快就会好的。”
他有心去屠暴身上搜一搜,可一来未必屠暴携带着解药,再则,自己也实在分不清那些稀奇古怪的丹药,万一弄错,岂不适得其反?
秦柔听见阿牛声音,芳心稍定,失色的朱唇露出一丝微笑道:“那些人走了么?这里一下好安静……”
阿牛用力点点头,忽然听到不远处陆离鸟的鸣叫,原来这时它们又回了过来,一家三口站在那儿,瞧着阿牛与秦柔。
阿牛看着秦柔呼吸微弱,星眸无神,暗自责怪道:“我真是没用,竟保护不了阿柔!若是丁小哥在这里,决计不可能教那人的诡计得逞。就算是现在,他也一定会想出办法救阿柔。”
想到丁原,阿牛猛然心底一动,想起丁原那晚回山后,曾送给自己一枚丹药,说是得自天一阁的冰莲朱丹,功效不下翠霞派的九转金丹,服下后可祛万毒,可疏百气,更可增长数十年的功力。
丁原坠入潜龙渊后,阿牛伤感万分,始终舍不得动用这枚朱丹,只将它作为自己对丁原的纪念贴身收藏。
想到这里,阿牛不敢迟疑,取出冰莲朱丹捏在手里,竟又有些犹豫,害怕万一这朱丹也不灵验,那可如何是好?
他在心中默默祷告道:“丁小哥,求你在天之灵保佑,好教冰莲朱丹发挥效用,救得阿柔的性命。”
他小心翼翼将冰莲朱丹放入秦柔樱桃小嘴中,片刻之后,药力行遍全身,体温也逐渐降了下来。
阿牛见她紧锁的眉头开始松弛,顿时一喜暗自道:“多谢你了,丁小哥!”
他想着丁原虽已逝去,可他留给自己的朱丹,却救了秦柔一命,不禁又是感激、又是悲伤。
秦柔在药力催动下沉沉睡去,阿牛又抱着她坐了一会,思忖道:“看来阿柔已无大碍,这个地方也不便久留,我还是先找一个地方歇息,等阿柔醒了再拿主意。”
想着,站起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