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年轻的女医生双臂环抱胸前，半个屁股坐在桌沿上，正和另一名坐着的女医生说话。 坐着的女医生虽已人到中年，但皮肤保养得很好，正全神贯注地听年轻女医生说话。 站在门口的陆海晨见两名女医生外面穿着白大褂，里面都是绿色的军装，羡慕不已。 “军医看着就比地方的医生牛逼！”陆海晨想。 “哎，你说那男的胆子咋就那么大呢？竟然敢在病房里整那事儿。”只听年轻女医生兴高采烈道。 中年女医生道：“那有啥不敢的？那天他喝了那么多酒。这酒劲一上来，别说是人了，就是耗子也敢拿着板砖揍猫！” 年轻女医生道：“可这许婧没喝酒吧？她脑子清醒着，竟然敢在病房里来这个！啧啧！” 中年女医生道：“许婧？呵呵！她胆子那么大，有啥不敢干的？” 年轻女医生冷笑一声，道：“也是，她在护理部可是出了名的那什么。” 中年女医生道：“就这个男的，是卫生口的一个头头，许婧能进咱们医院全靠的这个人。要不你想想，就凭她一个卫校毕业的能进咱们医院？” 年轻女医生像考古学家发现长沙马王堆汉墓一样，兴奋道：“啊！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她平时那么狂。” 接着，她恍然大悟道：“我说呢，那天那个男的喝酒喝大了来咱们医院打吊瓶，点名要找许婧。这吊瓶还没挂上呢，许婧就和那男的在病床上开整了，原来她和这男的早就有一腿...” 她忽然话锋一转道：“可是刘姐，我估计许婧这个靠山够呛了，他们这事儿让路过的病号用手机给拍了下来，传到网上去了。” 中年女医生道：“你信我的话，那个视频用不了几天就得让人删了，我听人说那男的门子很硬…” 神经精神科在这儿是冷门科室，八百年都不来一个病号。这两个医生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煞是起劲，全然没察觉到陆海晨已经站在门口多时。 陆海晨实在等得不耐烦了，便敲了敲门。 两个医生吓了一跳。 年轻女医生猛地回头看向陆海晨，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越看越觉得他病的不轻。 她匆忙对中年女医生道：“刘姐你忙吧，改天再聊！”然后贴着墙走到门口，像躲瘟神一样绕过陆海晨，快步走出门去。 中年女医生倒很镇定从容。她平静地对陆海晨说道：“坐吧。”然后收走了他手中的挂号小票和病历本。 医生问陆海晨道：“你咋了？” 陆海晨笑着说道：“大夫，我想做个心理测试。” 医生皱眉道：“啥玩意？心理测试？” “哦，是这样...” 陆海晨将自己的想法，完完整整向医生叙述了一遍。 他话还没说完，女医生就长出了一口气，打断他道：“我这儿不做心理测试，你来错地方了。而且历年高中生的军检也不在391医院。” 陆海晨惊道：“怎么可能？不在这儿在哪儿？” 医生看了他一眼，道：“你是大学生吧？” 陆海晨点了点头。 医生道：“哪个大学的？” “滨江工程大学。” 女医生道：“滨江工程大学？咳！就在你们校园里哪！就是省军区医院，年年高中生的军检都在那儿！” “原来是那里啊！” 陆海晨一拍脑门，找了这么半天，原来就在自己眼皮底下。 他向女医生连连道谢，然后离开了391医院。 事情终于算有点眉目了，陆海晨焦躁的心绪安定了不少。第二天下午，他在自习室做完结构力学的课后习题，来到了位于校园里的东江省军区医院。 他先看了一眼墙上的诊室分布图，发现顶楼真的有一间诊室叫心理咨询室。 “嗯，那女医生说的没错！” 他来到挂号窗口挂号。 “什么？你要挂心理咨询？现在这个时间不行了，心理咨询室都是上午开门。”挂号的女孩说道。 陆海晨很沮丧。明天是周五，他上午有课，只能等到周六上午过来。 周六大清早，他又一次秘密来到了省军区医院，挂完号直奔心理咨询室。 省军区医院的门诊楼总共三层，是一幢老的苏式风格建筑。与一二层的诊室繁多、人来人往不同，顶楼除了心理咨询室，只有稀稀落落几间关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