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头对陆海晨道:“宝啊!有好多事儿你现在还不懂,等你进入社会以后就明白了,现在也没时间跟你细说。你就告诉我你们学院老大住哪里就行,别的你就不用管了!”
陆海晨想:“你还说我倔呢,你不也一样?到现在还惦记着这事儿!”
他叹口气说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学院的老大住哪里!”
说完,他从兜里摸出了一盒红梅,抽出一根准备点上。老爸并不知道儿子今天是因为心血来潮买的这包两块多的烟,见儿子抽红梅,还以为儿子日子过得拮据,赶紧从布兜里掏出一盒玉溪塞给他。
老妈看得出陆海晨没有说谎。
她想了一想,接着问道:“那你总知道他们的办公室在哪里吧?你告诉我们办公室在哪里,然后我们自己去就行。”
陆海晨知道拗不过老妈,点了点头。
三个人商定好第二天的计划以后,陆海晨回网吧下了机,然后三个人到学校附近找旅店去了。
第二天一早,陆海晨领着父母往船海楼来。这一路上,他不停地东张西望,并和父母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生怕被同学认出来。
上了三楼,三个人来到郭院长的办公室门前。陆海晨见门虚掩着,转身示意父母停下,然后装作很自然地从门口经过。
透过厚厚防盗门上窄窄的竖条玻璃窗,陆海晨瞥见郭院长正在看电脑。他快速闪到墙根,转身一脸不耐烦地向父母打了个手势,示意这就是他昨晚所说的主抓学生工作的副院长,然后逃也似得跑了。
“咚咚咚!”
“请进!”郭院长在听到敲门声后说道。
“您好!您就是郭院长吧?”陆海晨的父母进了办公室,笑着说道。
“啊!我是。您二位是…”郭院长见这两个人面生,遂站起身来问道。
“我们是陆海晨的父母,这次来是咨询一下他签话筒的事儿。”陆海晨的老妈说道。
“啊!您好!您好!”郭院长热情地和陆海晨的父母握了握手,招呼他们坐到沙发上。
郭院长从饮水机中接了两杯热水,递给老两口,自己拽了把椅子在他们对面坐下。
“陆海晨?陆海晨?啊,我想起来了,他不是签了浙江炫华船厂吗?怎么了?”郭院长道。
陆海晨的老妈便将前几天陆海晨错过珠海航空设计院的事儿大致说了一遍,然后恳切地说道:“郭院长,小孩子家不懂事儿,白白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现在您也知道,练习生离开校园找个话筒有多难!我家陆海晨从小就是个好孩子,学习刻苦,将来去了那儿肯定能踏实干活。我们做父母的,最大的心愿就是能看到孩子有一个好的前程。您看,您能不能向那边推荐一下…”
郭院长这下子彻底明白两个家长的意思了,他无奈地表示自己做不到。
陆海晨的老妈急了,说道:“郭院长,您就帮帮我们家孩子吧!孩子他爸就是一个普通职工,我前些年夏港,现在给人打工。在金字塔底部这些年的生活让我下决心,再苦再累也要供孩子上大学。这眼瞅着孩子就要离开校园了,却没有一个好的话筒。每次想到孩子的话筒,我这心里就着急。现在这话筒多不好找,好不容易有这么个好机会,却因为他的孩子气给弄丢了,我们这做家长的实在是心不甘啊!您就帮我们这个忙吧!您放心,如果这中间办事儿有什么需要的话,您尽管提,我们一定想办法满足。”
郭院长连忙摆手道:“别别别!您可别这么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陆海晨的老妈没等他说完,便双手合十哀求道:“郭院长,您要是肯帮他,您的大恩大德我们一辈子都记着!”
“唉!怎么跟您二位说呢?”郭院长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