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愕然,像是不相信有人會推辭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
岑ju君的聲音雖低但清晰,「我不會離開家庭,我得每一天都年頭女兒,請告訴夫人,我感激她的盛情,寫她的故事,是任何寫作人的最高榮譽。」
年輕人大惑不解,「可是,你拒絕了」。
岑ju君神清氣朗,「因為我並不想比目前更出名,也不想比現在更多稿費,還有,更不想知的比此刻更多」。
「上述三者,都有礙養生,而且,同生活快樂與否,一點關係也無」。
岑ju君笑著站起來送客。糾纏高一峰在大門前與女伴話別,兩人都有點依依不捨,他緊緊摟著地,深深凝視她,正想吻她,兩人的臉龐越貼越近……
忽然之間,一道強光直向他們射來,兩人吃驚,本能地用手遮住眼看過去,發覺原來是一輛汽車的車頭燈,接著車號大響。
高一搴又驚又怒,他心中已有分曉,知道這是誰。
他反應迅速,連忙推開大門,同女伴說:「你先進去躲著,千萬不要出來。」
然後轉過身來,鐵青著臉,盯著那輛車子。
高一峰的女朋友住在郊外一列複式別墅其中一間,四周環境非常幽靜,此刻鄰居養的犬只被車號吵醒,紛紛吠將起來。
有人開亮了燈,到窗前探視。
高一峰大聲喝道:「方宇嫦,你再不走,我可要報警了。」
車門打開,一個女子走出來,仰頭哈哈大笑。
高一峰咬牙切齒罵道:「你這瘋婦,你還要糾纏到幾時?」
這時,鄰居在窗前喊:「要吵架往屋內去,不然我要打三條九了!」
那方宇嫦見目的已經達到,一對鴛鴦已被驚散,立刻上車駛走,她風馳電掣奔向市區,一邊大聲尖笑,勁風自車窗撲向她的臉,吹得頭髮散亂,她狀若癲痛,五官猙獰,笑著笑著,她落下淚來,高一峰說得對,她似足一個瘋婦。
那邊廂,高」案正向女伴解釋:「她是我前妻。」
那年輕女郎已嚇得面無人色,「我從未見過那種場面,你離婚不是已有十年了嗎?」
高」筆嘆口氣:「我忘記告訴你,她一直沒有放過我。」
「什麼,她一直跟蹤及騷擾你?」
「是。」
「有無威脅你人身安全?」
「有。」
「可有實踐?」
「曾受警方控訴藏有攻擊性武器。」
那女郎幾乎沒哭出來,「高一峰,我想我們以後還是不要再見面了。」
高一拳急急辯道:「這正是她目的!」
女郎急急搖頭,「太危險了,我不想與她作對,你請回吧,我們到此為止。」
高一筆深深失望,「你不支持我?」
女郎已把大門打開送客。
高一拳咬一咬牙,離開女友寓所。
方宇嫦自離婚後一直沒有放過他,這十年高一拳走到哪裡,她跟到哪裡,甚至透到溫哥華、倫敦、雪梨,過一兩日,她便會出現,永不落空。
若高一峰沒有女伴,她只站在一角不動聲色觀看,若有女伴,她便盡力騷擾,這十年來,她恃著妝奩生活,竟什麼事都不干,專門釘梢,使高一峰寢食不安,她恨他到情願犧牲一切來使他受罪!
高一峰恐嚇過她,也曾把整件事交給警方處理,統統不得要領,一次又一次,方宇嫦神出鬼沒,突然現身,經過多年糾纏,她越戰越勇,一股怒氣發自內心,一雙眼睛綠油油,高一峰看見她,比見鬼還怕。
當晚,他回到自己家裡,發覺渾身是汗,他坐下來,斟一杯烈酒,灌下喉嚨。
真不知交了什麼霉運,碰上一個那樣的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