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把小張拉開,他們走到一張小圓台坐下,小羅笑,「在這裡,單講肉體,不講靈魂,我不打算聽故事。」擠擠眼。
酒吧氣氛很熱鬧,琴師奏出一首古老流行曲《當煙霧迷了你的眼睛》,忽然之間,小羅說「看。」
張海欣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只見一修長女郎,走進來,她先摘下頭上的帽子,再脫下外套,到櫃抬前,叫了一杯飲料坐下。
遠遠看去,她有細腰長腿,側臉只見挺直的一管鼻子,喝了一大口啤酒,她脫下鞋子,抖開了長發,長長吁出一口氣。
「看上去好像十分疲倦。」
「噯!好,疲倦的人意志力特別薄弱。」
兩個年輕男子不懷好意地笑。
「她是一間航空公司的空中侍應生,剛下班,身上還穿著制服。」
小張運用他的眼光,「是北歐維勤航空公司。」
「嘩,北歐,」小羅眉飛色舞,「夠開放。」
「你去,」小張說:「我讓你。」
「你太慷慨了,謝謝你,且讓她喝完這杯回回氣再說。」
「好漂亮的人兒。」
是的,那女郎用手托著頭,自有一股風韻,忽然之間,張海欣覺得惋惜,如此佳人,緣何跑到單身酒吧來。
「這樣好不好,我同你一起過去打招呼,然後各安天命,看她喜歡誰。」
「也可以。」但是腳並沒有動。
羅國才拿起酒杯主動走向女郎,小張只得緊跟。
他走到女郎背後,咳嗽一聲,女郎轉過頭來,俏臉不出所料十分秀麗,且和顏悅色看著他們。
小羅為艷色所懾,先要清一清喉嚨,「我是彼得,他是保羅,請問尊姓大名?」
那女郎笑笑,「我叫瑪莉。」
張海欣覺得她很有幽默感。
「等人?」
「是,」瑪莉當然不是她的真名字,「我還是第一次來這間酒吧,聽說是個很時髦的地方。」
張海欣正想塔訕,瑪莉忽然抬起頭說:「來了。」
呵,真是意外。
只見一個高大碩健的金髮美人兒朝他們走來,正向瑪莉微笑呢,這下子好了,不用爭,一人一個,剛剛好。
羅國才喜出望外,單人酒吧內不乏怨女痴男,很少見到如此神采飛揚的美女,今晚是走了運了,他決定施出渾身解數。
「我們不如一起坐。」他建議,「今天由我請客。」
瑪莉笑,「我們不打算久留。」
「不要緊,我們隨時聽你倆吩咐。」
一行四人立刻搬到較大的台子去。
羅國才問那後來的可人兒,「我怎麼稱呼你?」
「我叫奧爾嘉。」
羅國才一怔,這可能是真名字,「你是挪威人?」
「不,瑞典,不過我家在巴黎。」
她似有私人話說,輕輕在瑪莉身畔講了片刻。
張海欣聽得出那是德語,他可聽懂三成法語,對德文一竅不通。
只見瑪莉也答了幾句,然後兩個人一起笑了,瑪莉像是放下心頭一塊大石似,適才疲怠的神情一掃而空。
羅國才大聲說:「女士們,我有個建議」
瑪莉卻打斷地,「彼得,我們很有緣份,適才我進酒吧來時,心情沮喪,不料剛剛卻自奧爾嘉口中聽得一個最好的消息,碰巧你與保羅都在座,不如與我們分享這個喜訊。」
小羅先是一愕,隨即笑起來,只要情況對他有利,管那是甚喜訊。
倒是張海欣看出瞄頭不對,按住亢奮的羅國才,問瑪莉:「是什麼好消息呢?」
奧爾嘉笑了,「雙方父母終於批准我倆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