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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柏灵和邱玲不欢而散,她从出门的那一刻就把手机关了。她现在的状态,好似在一个偏执的顶端,说是心如乱麻或者是心空空的荒凉都可以。有太多的事纠缠在一起了,偏偏缠得太紧,她早已经无力去把它们全都解开。她现在不想待在这里听母亲或者是父亲反复的教育,也不想回她自己的家,她想去一个很陌生很陌生的地方,谁都不认识她,而她也不认识任何人,她想要逃避自己现在的生活。
他们都说她太理想化,她过去的理想只是和蒋柏川在一起,然后结婚生子,他们一起奋斗,买一套房子,然后养育小孩,再教孩子学习。这个想法很理想化吗,是她的要求太高了,还是别人理解得有太多的偏差。
她从出门开始,就一直沿着左边的路走着,她一直都很喜欢这样慢慢的走着,无论前方是什么,就这么走着。穿过斑马线,无数车辆在她身边走过,路过花店,与无数行人擦肩而过,闻到无数小吃的味道,听到许多店里传出的音乐声,她就这么走着,一直不停的走着,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要去那里,就是这么一直向前着,直到她看到一件买珠宝的店,她站在店门口,静静的看向里面。她看到很多人都在店里,在选着戒指或者项链或者别的装饰物,他们有的人正询问着旁边的人意见,女人满脸的笑,而男人看向女人的目光无奈而充满着宠溺。
她突然很想知道,当初,不是,几个月前的江易琛是不是也是这样看着自己。那时他带自己去到一家珠宝店,让她选一件喜欢的首饰,她逛了一圈,兴趣缺缺,不是不喜欢,单纯的不想要他买下的东西。她不选,他就大手一挥,要将她看过的首饰全都包起来,哪怕她只是扫过一眼。商场里的人都诧异于他的决定,而他不是在说笑,而是真的要全都买下,上演着“有钱就是任性”。而她没有办法,只好选了一对钻石耳钉,他这才罢休。她看到商场里的所有人都在注视着自己,每一个人的眼光都在写着羡慕,都在说她多好运,能遇到一个对她这么好的男人。
纪柏灵笑得有几分扭曲,她收回目光,继续向前走。纪柏灵,你这是在犯贱么,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江易琛,你只是被逼着嫁给了他而已,如今竟然怀念着他曾经对你的好。
她继续走着,直到脚走得累了,便在某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一段时间。她觉得别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一定在写着这个人就是神经病,她能看清洁工扫地一看就半个小时,看一朵花儿也看十几二十分钟。但她就喜欢这样,静静的待在某个地方,在看着某样事物,无论是人还是物,对于她而言,都是一种享受。
休息够了,她起身,又继续向前走。她一直都很喜欢走路,高中的时候,下了晚自习,蒋柏川在操场上跑步,她就沿着跑道慢慢的走着。那时候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是一对,但他们真不是,或许算得上暧昧,有同学在私底下说蒋柏川和纪柏灵注定是一对,不只是各方面都相配,连他们的名字都有预示,蒋柏川和纪柏灵的名字中间都有一个柏字。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脚已经没有了知觉,并且她想自己一定走得太久太久,于是产生了幻觉,她竟然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柏灵、柏灵,如此熟悉的声音,让她又有点想哭,好像这个声音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她站在原地没有动,蒋柏川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她仍不敢相信,呆呆的看着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蒋柏川奇怪的看着她,他和她相处了很久,太清楚她情绪的变化了,只需要一眼,就知道她此刻的情绪不佳,“怎么了?”
纪柏灵这才相信真是蒋柏川出现了,而不是她走得太久想得太多从而产生的幻觉,她慌乱得表情尴尬,“我……脚走得没有知觉了。”
听到她的话,蒋柏川忍不住无奈的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