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想想又来了气。
任慧拖着鼻音抱怨:“你还怨、我?要不是、你那会催我,我会那么快跟他结?”
任慧一越发哭得伤心,罗老太立马泄了气,这是她的软肋,她欠了任慧一的。一是不该等到任慧一13岁了才把她从姥姥家领回来。13岁的任慧一个头才和7、8岁的孩子那么高,头发枯黄,严重的营养不良,后来怎么长也长不起来;二是那会不该急着催她结婚。当年任慧一和石俊交往3个月后,罗老太提出要见小伙家长,对方家长在巩义最高档的饭店请罗老太吃饭。罗老太贪恋对方家境,见小伙长相和工作都不错,家里没有弟兄只有一个早晚要嫁人的妹妹,就催促他们赶紧结了婚。要不然罗老太能在别人面前强横,在任慧一面前,始终强不起来。
罗老太叹气,“都怨我,——唉!怨我。法庭上见也行!有地方讲理总比没地方讲理强吧!”
“拿不到房子陪他们上一趟法院,我没事撑的?——他同意把家里的积蓄给我。”任慧一止住了哭。
“——能有多少钱?”罗老太的眼里燃起希望,就像一个垂死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一万块。”
“一万块值个屁呀?能和房子比吗?别说是半套房子,就是再加一套房子也补不回来这损失!”罗老太发狠叫着。
作者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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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章5:别忘了“总经理”还在
罗老太擤擤鼻子,既心痛又觉得屈辱,像是有人挖掉了她的心肝后又在伤口上狠啐了几口浓痰般。罗老太后悔自己刚回来的那段时间没去曾经的亲家家里羞辱一番,因抱着女儿女婿兴许能和好的想法,只主动打了一个不冷不热的电话,冷嘲暗讽了亲家几句。
罗老太愤然说要上门去讨问他们,任慧一说:“这不是让人家看笑话吗?都离了还能怎么样,自认倒霉吧!”罗老太没话说,只一个人静静坐着若有所思,不时抹一下眼晴。
既然已办了离婚手续,这里就是别人的地方。石俊自办完手续后再也没有出现过,他对任慧一说过,不用着急搬走,房内一切物品她都可以自行处置,此时罗老太和任慧一都有一种强烈的寄人篱下之感。
三天后,罗老太和任慧一打包好行李,把房内值钱的东西搬运一空,怀着一种悲愤的心情,黯然离去。这天意弄人,当年罗老太为安抚内心的愧疚,自认为高调地为任慧一置办的一套一万块钱的实木家具,七年后被完整无损地拉了回来。
罗老太现在完全可以多陪任慧一住一些日子,以帮助她重新适应单身生活。但奈不住归心似箭。上海这边她已缺位一个半月,在这一段时间里,施梵完全代替了她的位置,这让她寝食难安。好比公司里总经理请长假上不了班,深得信任的副总经理全权代理他的职位一样让人不踏实,唯恐有一天总经理回到公司时,发现留给他的空间已经不多了。
在这一个多月时间里,除了任昊按时给罗老太打电话外,罗老太每隔两三天就要往上海家里打一次电话,时间都在非周未的白天,都是施梵接的电话。确切地说,电话都是由“总经理”打给“副总经理”的。
一是在处于非优势的情况下,以领导的身份关心一下下属,以拉近两者的关系;二是以领导的身份过问抽查一下工作,以提醒对方别忘了“总经理”还在。
谈话的内容无聊又无趣,罗老太会在电话一端用极其亲切的声调对施梵说:“施梵,在家呢,吃过中午饭没?”
“吃过了。”
“都吃什么了?”
“吃了点年糕,——你、吃过了?”
“你爱吃年糕,呵呵,我煮了点面条吃。”
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