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哪知这一放,司马光整个身子立刻瘫软,又往地上倒去。两个仆从这才赶紧扶着他在一旁软榻上坐下,其中一个飞快跑去把老夫人请了过来。
老夫人来了之后,见司马光一张老脸烧的通红,顿时慌了神,颤巍巍伸手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犹如摸到一块烙铁似的,更是吓得心惊肉跳,忙问两位仆从:“老爷这是怎么啦?怎么烧得如此厉害?”
两个侍从很是惊慌,忙躬身回答说:“先前就看到老爷神色不对,只是没触摸他的额头,不知道高烧如此。之前劝他休息,他不肯,刚才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了。”
老夫人赶紧吩咐仆从用软榻把司马光抬到床上,并马上去请太医。
司马光何等人物,那可是国家栋梁,皇帝的肱骨之臣,当然要派最好的太医前来诊治。所以派出的是皇帝的侍御医,太医之首,院判王御医。
王御医赶到司马光家中,一番诊查之后,宽慰老夫人说:“放心吧,没有大问题。司马大人这是劳累过度,这些日子时常下雨,天气阴冷不定,感染风寒。用羌活、防风、柴胡、葛根之类的辛温解表,最多两剂就能康复。”
老妇人听了之后这才稍稍放心,连声感谢。王御医写了方子,告辞走了。
药很快抓了回来,老夫人亲自煎药,然后让贴身丫鬟喂司马光服下。
司马光已经被烧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虽然听到夫人在旁边说话,他却半点力气都没有。感觉他们将药送到嘴边,变咕咚咚喝了下去,然后接着昏昏沉沉躺在床上。
老夫人衣不解带的守在身边,到了黄昏时分,吩咐掌灯。灯光亮起来之后,老夫人发现,司马光脸上的潮红更是可怕,也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缘故,试探着伸手摸了摸额头,比先前还要烫手,顿时慌了神。俯下身抓住司马光的胳膊,轻轻摇着说道:“老爷,你感觉如何,有哪不舒服你就说。”
司马光却仿佛没听见,时不时痛苦地*两声。消瘦的双颊更是犹如两道深渊一般,在灯光照耀下显得有些怕人。同时老夫人发现,他鼻孔有红色的东西,拿着灯笼凑近一看,竟然是流出了鼻血。
这下把老太太吓得手足无措,赶紧抱着司马光的肩膀一阵摇晃,沙哑着嗓子拼命喊,但是呼之不应。更是着急,赶紧叫孩子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儿子司马康、媳妇和孩子都来了,围着司马光大呼小叫,司马光只是不应,让众人更是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
司马光的夫人张氏,不能生养,他们成亲三十年,也没有为他生下一儿半女。最后是过继了司马光的哥哥的儿子来作为嗣子,承继香火,取名司马康。
司马康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便对张氏说道:“要不我们再派人去太医院请太医吧?”
张氏垂泪说道:“连太医院的院判都亲自来看病,开的方子,却没有作用。再请别人来又能如何?”
司马康说道:“术业有专攻,或许院判不会看父亲这种病也未可知,换一个郎中或许就有办法。”
老夫人这时候已经没了别的主意,当然是抓到什么都是救命稻草,便赶紧吩咐司马康去太医院再请太医。
这一次请来的太医,却是有名的费神医。
费神医在太医院有神医之名,可见其医术之高。王御医是因为祖上的关系才得身居高位。实际上的医术倒还不如费神医。
因此,王御医听说自己开的方子没有效果,司马光服用之后,病情反倒加重,不由很是惭愧,于是便把太医院医术最好的费神医派出场,让他前去诊治,希望能够尽快治好。
同时,由于司马光身份地位的特殊,院判又很想知道费神医会用什么药方来治好他的病,于是王御医便跟着费神医一起坐着马车来到了司马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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