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拎芝麻酱上门感谢,李铭还是挺满意的。
他不稀罕那么一点东西,要的就是一个态度,带点有诚意的礼物上门就是端正了态度。
“三大爷,您啊太客气了,都是对门邻居。这样能帮得上的小事我肯定帮忙啊。”
“这事也是花了你不小的人情。我也打听过了,那些人全都还关在里面没放出来,只有我家的解放是马上就放出来了。”
“阎解放的学校怎么说?”
“现在还没定。我下午去找了他们学校领导,得他们学校领导明天开会研究一下再做决定。”
“没有立刻开会研究决定,那就是问题不大。学校最重视的就是教书育人,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估计会让解放写个检查检讨一下,以观后效。”
“希望是这样吧。”阎埠贵自己就是老师,心里还是有底的。
“小铭,你们红星轧钢厂的建房工地还招不招临时工?”
“明年开春后应该还会招一些临时工,不过阎解放是没什么希望的了。”一听阎埠贵问起,李铭就猜到阎埠贵可能的请托,干脆提前把话讲明。
“解放是学生,建房工地要的都是壮劳力。而且我不是负责人事这一块的。您看二大爷家的刘光天,他都没能进红星轧钢厂,这里头盯着的人多着呢!”
阎埠贵无奈道:“你这说的也是。稍微有点好事情,一堆人排队等着了。”
“之前我就说了,解放在城里找工作基本是不可能。我不是说风凉话哈,现在更不可能了。您啊,赶紧托关系把他送去哪個比较好的生产队吧!刚好生产队的大头收入都已经出来了,年底分红大差不差就那样了,生产队的效益好坏也糊弄不了您。”
李铭实际在瞎扯,好的生产队一般地理位置不差,压根不缺人,早被人给安排了。能去的都是比较差的地方,能挑的最多就是中等的了。这时候北方形势已经开始紧张了,不然去黑省这样地广人稀土地还肥沃的地方,生活确实还可以。
“你说的都是实在话,这话我家老大解成也说了。”
“我也就是给您提个醒。您想等到明年暑假再挑地方,估计那时候好地方都被别人挑完了。”李铭没直白的讲明年你别再找我帮忙,但是意思也点到了。
“我知道,你这也是好心提醒我呢。我回去也跟解放说一说。”阎埠贵就想不到李铭这样做能得到什么好处。一直在帮忙,只能说这是个热心肠的人。
“现在郊区的社员也不比城里的一般人差多少。您就先给他打听打听,其他随他自己选择。儿孙自有儿孙福。”
依据,64年京城农村人均142元来讲。按一家五口人,一年总收入710元。城里单职工家庭的话,需要月工资59元,按工种不同,是四级、五级工人的工资。三四级的工人还算常见,五级的工人就不是很多了。
类似傻柱那种37块5的工资,只是最普通的二级工工资。要是老婆没工作带三孩子,一家五口的人均只有90元,假如没其他外快、福利的话,日子还真没有比京城农村更好什么,更是远远不如郊区某些富裕的生产队。
58年、63年,两次调整之后,二级往上升的工人少之又少。66年之后,更是反对‘福利主义’,新职工的上限基本就是二级工,71年有部分人加了工资,但上限被压制住了。城乡虽然有差距,还是没有78年之后那么明显。
“儿孙自有儿孙福。”阎埠贵念叨着这句话先回去了。
刘光天又跑腿到前院,看到前院东厢房亮着灯,掉头回家报信去了。
刘海中也带着东西找上了李铭家。
“二大爷,您来就来嘛,还带什么东西呢。”
“没带什么,就是一点花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