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向来以端庄贤淑出名,认识她几年了,还没见她这么激动过。
“那位女生呢?”见方宇不回答,她再问了一遍。
“哪位女生?”他周围的女生多着呢。
“就是那位在画室里待了一周的女生。”
方宇这才反应过来:“你说的是苏葵?那天我为她向你借钥匙的那位?”
“对!”李教授喜上眉梢,“她是B美大的学生?还是哪个学校的艺术生?”
“她不是艺术生。”方宇有些糊涂,“她是A大的。”
“啊?”李教授难以置信,“她不是学画画的?”
“不是啊。她好像是学英语的。”
“那那幅画……”
“什么画?”
“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方宇莫名其妙。
“你跟我来。”
李教授说着,就往艺术系教学楼走去。方宇也跟了去。两人来到苏葵待了一个礼拜的画室,李教授拿出钥匙打开门,指了指墙上的画,对方宇说:“你看。”〆糯~米*首~發ξ
顺着李教授指的方向望去,方宇愣住了。
那是一幅很大的油画,占了半面墙的空间。画面上,炽热的阳光,大片的向日葵花田开满了色彩鲜艳的向日葵花,一朵朵迎着阳光,茁壮成长。每一朵向日葵是一种颜色,那么真实,那么有生命力,就像开在眼前,看的人似乎还能闻到花的馨香。不同层次的颜色相互配合,恰如其分的融洽,让整幅画像照片,却又比照片多了一种朦胧的美,很能震撼人心。
方宇突然醒悟:连城年,也许你爱的不是苏葵,而是她眼里的世界。
连城年洗漱好,躺下床的时候,方宇的电话也到了。
“书生,什么事儿?”半夜十二点给他打电话,真是罕见。
“阿年,我睡不着。”方宇在电话那头对他说。
“怎么了?”连城年笑,“难道在想女的?”
“没错。”
“哦?”连城年好奇,“哪家女子让这么清心寡欲的方教授都动心了?”
“苏葵。”
“啊啊啊啊?”连城年从床上跳起来,“方宇,我不是警告过你,照顾苏葵可以尽心尽力,但千万别给我爱上!”
“别激动,听我说。”方宇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
“此时不激动,更待何时?”连城年冲着电话大吼,“方宇,我跟你说,苏葵她是我的,我跟她求婚了,她也答应了。我跟你说你没机会了!所以趁早死了心。”
“连城年!你听我把话说完!”方宇终于受不了了,也冲他大吼一声。
连城年这才镇定下来,降低语调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首先我要跟你解释,我没有要跟你抢苏葵。其次,你刚刚跟我说你跟苏葵求婚了?这么大件事你怎么都不跟我们几个说?”
“又不是结婚,有什么好说的。放心,结婚肯定提前大半年通知你们,让你们有时间卖心肝脾肺肾来给我包大红包。”
方宇无语。
连城年一边一洋洋得意,一边挂念着方宇刚才的话:“你刚才到底是什么意思?不会真对苏葵有意思了吧?”
“放心吧,我们不是情敌。我只是对她的画很动心。”
“画?”什么画?
“你跟我说,让我给她找个地方画画。”方宇说,“然后我跟我们学校艺术系的教授借了间画室。苏葵这一个礼拜几乎是待在画室,我说的画,就是她这个礼拜的大作。连城年,我只想跟你说,苏葵真的很会画画,她为什么不选择成为艺术生,而跑到林霄天那个破集团下的破学校学什么破英语啊?”
连城年听后,沉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