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師心氣高,接連兩次被燭龍給打了臉,這回要不是吳緣在,連客戶都要當著他的面被弄死了,這對他來說簡直奇恥大辱,必須用燭龍的鮮血才能洗掉這份屈辱。
他惡狠狠說道:「那妖孽比想像中要更厲害,我這幾天再多找一些老朋友過來。」
他顯然覺得就他們這點人數還是不夠保險,之前他低估了燭龍,那就只能群毆了。不是他對吳緣沒信心,只是人多一點,把握更大。
吳緣看了地上的黃鼠狼精,開口說道:「雖然說你是被逼的,但你想要殺人的心也是真的。」
下一秒,一道綠光抹過他的脖子,黃鼠狼精當場斃命。
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真沒想到吳緣說動手就動手,絲毫沒有手軟,一刀斃命。而她在殺了以後,依舊是那副淡淡的表情,仿佛剛剛只是做了微不足道的事情。
「必須得殺雞儆猴,否則到時候隨便一個妖怪都能欺上門了。」
汪老先生長長嘆了口氣,「因為我的緣故,最終還是多了殺孽。」他神色不忍,「吳大師也是為了我才這麼做的,這一切罪孽都算在我身上吧,我只能多做點好事,來抵消身上的罪。」
汪斯年皺眉,「爺爺,這不怪你,要怪只能怪那妖怪。」雖然他內心對吳緣十分不喜,但是在剛剛那時候還是感謝她出手保護了爺爺。
他心中有些焦急:是不是那人已經容不下爺爺了,才想借著燭龍的手解決爺爺?
誰也沒看出汪斯年的走神,以為他只是單純的因為爺爺險些身亡而焦急。
徐宴樓更是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背後一涼。在這一刻,他忽然覺得,法治社會還是很好的,像吳緣就算討厭他,也不能像對待妖怪一樣,說殺就殺。
他們沒再看那死去的黃鼠狼精一眼,離開了這個地方。
等到他們走後十分鐘,原本沒了氣息的黃鼠狼精從地上爬了起來,心有餘悸地看了自己脖子。
就在之前,他被吳緣傳音,讓他好好配合,表示只需要殺他一回做做樣子就可以。
沒等他反應過來,他就真被對方毫不猶豫殺了。
而他也是真死了一回,而那位吳大師居然能讓他復活。
人類社會,已經變得這麼可怕了嗎?隨便出來一個年輕女孩子都有這樣的本事,難怪祖輩他們讓他們別下山。人類社會太可怕了,以後他說什麼也不想再捲入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他在左顧右盼,然後趕緊溜了。
……
他們才上山沒多久就下來,村民們自然好奇山上發生的事情。
汪老先生把那時候的事情提了提,又有幾個保鏢在旁邊補充細節,那驚險之處聽得村民們連連驚呼,他們紛紛擔心了起來。這燭龍聽起來就很不講道理啊,說害人就害人,今天汪老先生運氣好才躲過這一劫,可未必能永遠都這麼好運。而且村民們也很害怕,自己會不會被那燭龍給惦記上,畢竟他們這片都可以算是燭龍的領域了。
他們紛紛包圍住吳緣等人,在那邊嘰嘰呱呱。
「大師啊,你們一定得殺了那妖怪再走啊,我們村是造了什麼孽,好不容易能過點好日子了,又攤上這種事。我們明明一直都安分守己,平時也常常做好事,怎麼就沒好報呢。」
「就是,汪老先生這麼好的人,對方都說殺就殺,這也太過分了,老天怎麼就沒劈了這條龍。」
「是啊,那妖也太兇殘了,萬一以後跑來吃人了怎麼辦?」
其中一個說起,頓時點燃起了大家的恐慌情緒。你一言我一語的,臉上是同仇敵愾的憤怒和擔心被找上門的恐懼。
所有人都表示必須除了燭龍,就算是傳說中的神獸又如何,神獸害人還是一樣得除掉。